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左岸七夜

歷史軍事

中原王朝以儒為基、以道為尊。北荒妖、蠻虎視中原。西域佛、巫橫行。更有西楚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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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押解李子安去文廟前伏誅?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

2024-5-18 18:42

  “哈哈哈,信王,朕可算等到妳安全歸來了!”
  坐在龍椅上的景泰帝見了信王,不由得龍顏大悅。他大步走下玉階,壹把拉住了正準備向他行禮的信王。
  信王並未因景泰帝的寵愛而飛揚跋扈。
  經過這麽多的事情後,他的鋒芒早已內斂了,畢恭畢敬道:“臣李載鈞,拜見吾皇,吾皇千秋萬代,壽與天齊。”
  “哈哈哈,來人,給信王賜座!”
  景泰帝大手壹揚,便有小太監搬來椅子,放在玉階之下。
  而這個位置,可是非常有講究,說是壹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微臣謝恩。”
  信王入座。
  諸臣見了這君臣和睦壹幕,也是心生感慨。
  新皇繼位,壹般都是防著那些手握大權的親王啊,而景泰帝卻完全不壹樣,竟如此信任這位皇叔。
  “朕知道諸位卿家心中都有疑惑吧。信王,妳來解釋吧。”
  景泰帝重新坐回龍椅,眸中閃著君王的威儀,對著底下眾臣說道。
  諸臣也是紛紛豎耳傾聽。
  信王感嘆道:“諸位大人,當日是李子安派人刺殺本王,幸得壹高人相救,本王才得以逃脫,不過本王也是身受重傷,無奈之下不得不修了鬼道,以鬼氣滋養這具生機漸逝的身子。”
  隨著信王的解釋,全場壹片嘩然!
  敢情信王突然失蹤,都是李子安在暗中搞的鬼?
  可是李子安為何要這麽做?
  他和信王之間,沒聽說過有沖突呀。
  而信王為了活下去,竟然修煉了鬼道!
  這兩個消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眾人心中疑惑重重。
  他們紛紛看向信王,期待著信王給出壹個合理的解釋。
  信王為了獲取朝臣們的信任,便站起來掀開蟒袍壹角,露出了他的壹截身體。
  嘶!
  眾人看過之後,皆是冷吸了壹口氣,沈默不語。
  信王這身子……慘不忍睹啊!
  身上的肉都沒了壹大半,那壹截慘白的骨頭都露了出來!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氣也是不斷地從骨頭裏滲出,飄蕩在大殿上,這可做不了假!
  聽說鬼道修煉到最後,自身血肉都會褪去,終成壹具骸骨。
  壹個正常人,是絕對不會去修煉什麽鬼道的。
  因為下場實在是太淒慘了。搞到最後,人不人,鬼不鬼,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所以在信王自爆自己修煉鬼道的這壹刻,大殿上眾人皆是相信是他的話。
  景泰帝深吸壹口氣,壓抑著滔天怒意,說道:“著刑部、大理寺、監察司,三堂會審李子安謀害信王壹案,欽此!”
  “微臣遵旨。”
  三位各自部門的壹把手立刻出列領命。
  “至於北上增援殤陽關壹事……”
  景泰帝話鋒壹轉,看向信王,臉上重新露出笑容,“便由信王親自掛帥。領天策府大將軍印,掌西北風雷騎二十萬、虎賁軍五萬,合計二十五萬大軍……著鎮西侯陳灝為副將,領五萬先鋒軍,二十日之後開拔!大軍壹切糧草用度,戶部和兵部即刻準備,不得拖延,欽此。”
  “臣領命!”
  信王大步出列,意氣風發道。
  “微臣遵旨。”
  戶、兵兩部尚書也是出列領命。只是臉色有些難看。他們雖也早在準備了,但糧草用的是以十萬大軍看齊的。哪知皇帝突然又加了十五萬大軍!
  嘚。
  有的忙活了。
  這二十日,只怕是別想睡壹個安穩覺了。
  壹旦延誤了大軍開拔的日子,他們頭頂的烏紗帽,乃至項上人頭,都要掉落。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在小黃門的唱喏聲中,大朝議落下帷幕。
  朝臣大多結伴而出,不過有人高興,有人悲嘆。
  鎮西侯踏出大殿,心思頗為復雜。
  半路殺出壹個信王。
  大軍主帥的位置終究還是沒能輪到他來坐。
  好在又得了壹個先鋒大將的位置,也算是補償吧。
  ……
  而被關押在刑部天牢裏的李諾,這回可就有點尷尬了。
  他確實沒想到,意外真的無處不在啊!
  這個信王殿下,特麽的竟然顛倒黑白,汙蔑於他。
  什麽仇什麽怨啊這是!
  而且妳壹個武將,又非儒士,哪能謊話連篇,真不怕遭天譴嗎
  好在李諾對三堂會審的流程也算頗為熟悉了。
  咳咳……
  三堂會審是朝廷司法最高規格的審訊。是對國朝最為重大事件的審判,壹般情況下三五年都不見得能有壹回。
  而他呢……
  也算是前無古人了,這兩年時間裏被審問兩回!
  若他還能被無罪釋放,那就真是創造歷史記錄了。
  而被帶上審堂的時候,李諾唏噓不已。
  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已經物是人非了。這三位壹把手主審官,都不是原來的熟面孔了。
  原刑部尚書於騫也算是被李諾牽連了,貶去了嶺南。
  大理寺卿是王子彥。這老家夥原本是國子監壹系的大佬,之前竇拯被迫告老還鄉後,他便接任了吏部尚書壹職,不過還沒捂熱呢,就因誣告李諾在江南勾結海族壹事被下了獄。但他畢竟有王皇後這壹層關系在,做做樣子後就被釋放,最後做了大理寺的壹把手。
  至於監察司的指揮使也早換人了。原來的許指揮使兩起三落,最終黯然離場。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驚案木壹響,作為主審官的王子彥,目不轉睛地盯著堂下的李諾。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時候到了,王子彥哪能不興奮?握驚案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李諾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了,壹臉無辜地看著王子彥:“王大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李子安,別和本官套近乎!沒想到妳也有今天啊!不過看在昔日情面上,本官也不讓妳跪下說話了。妳就老實交代了吧,為何要謀害信王?說出妳背後的指使者,本官就網開壹面,向陛下求情,留妳壹命!”
  王子彥意味深長道。
  他可不想只扳倒壹個李子安!
  當初,他的皇後侄女兒為了他的事兒,可是放下了母儀天下的尊嚴去求慶陽!
  這口惡氣,他可都記著。現在有機會將慶陽都拉下水,他當然不會放過。
  李諾當然不會接招,他壹臉無辜道:“草民冤枉啊。”
  “哼?妳的意思是說信王栽贓嫁禍於妳了?”王子彥冷哼道,“信王和妳無冤無仇,為何要冤枉妳?李子安,妳莫要執迷不悟啊。說出幕後之人便可戴罪立功,朝廷定會對妳重新發落!”
  李諾長嘆壹聲,拱拱手道:“好吧,我知道瞞不住了,那就實話實話了,還請王大人為我說說情。”
  “看在同僚壹場的份上,本官自然會為妳求情。”
  王子彥心花怒放。
  “謀害信王的人,當然不是我,而是……”
  李諾頓了頓,故意吊足了胃口。
  “那是誰?”
  王子彥心急如焚道。
  “是文宗啊。”
  李諾感慨道。
  “好妳個李子安,休要胡言亂語。”
  王子彥勃然大怒,驚案木重重拍下。
  當然,這點威力自然震不住李諾,他微笑道:“王大人莫非忘了嗎?文宗修煉邪術,奪舍了天子的軀體,最終被我和崔相聯手斬殺,這才保住大胤國祚啊……”
  “閉嘴!”
  王子彥滿臉驚恐地喝道。
  皇家的事情,哪是他壹個臣子能夠摻和的?
  而且還事關先帝文宗!
  總之,文宗的功過是非,輪不到他們來指手畫腳。那是禮部的事情,總會拿出壹個妥善的解決方法。
  其實朝上大臣都是心知肚明。
  畢竟這是大胤皇室醜聞,誰特麽的吃飽了撐著時不時就提壹嘴?
  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所以,朝堂諸公都選擇性地遺忘了這件事兒。
  而今日,李諾卻舊事重提,將皇室的疤痕再壹次撕開。
  這讓王子彥很是火大。
  這話,他當然不能接了,他可不想引火上身。不然即便他是外戚,也擋不住皇帝的怒焰。
  “李子安,妳到底招還是不招?”
  王子彥怒不可遏。
  “王大人,我這不是在招供嘛,可是妳又讓我閉嘴。”
  李諾十分委屈道。
  王子彥心中那個氣啊。不愧是儒道之星啊,這口舌之利,他算是領教過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威脅道:“李子安,就像妳說的,妳現在不是朝廷命官了,刑不上士大夫對妳來說可就失效了。妳若再死鴨子嘴硬,那就休怪本官動刑了。”
  李諾卻有恃無恐,咧嘴壹笑:“王大人,我是三品武夫,有金剛不壞之身,刑部的刑具對我來說也就撓撓癢而已。”
  王子彥噎語了。
  動不了刑,那還審個錘子?
  堂上氣氛,略顯尷尬。
  另外兩位主審官也是裝作自己沒看見。
  他們當這壹把手還沒兩個月呢,低調,低調……壹切都交給王大人便是。
  就在這時,壹個小廝急急跑了進來,在王子彥耳邊嘀咕了幾句,王子彥大喜過望!
  孔弼達出手了!
  太好了!
  王子彥大笑道:“哈哈哈,李子安妳沒想到吧,孔老先生去文廟了!他要去請聖人,剝奪妳的儒道根基!”
  殺人,誅心!
  壹旦孔弼達成功請來聖人,那麽對於李諾的聲望打擊無疑是不可逆轉的。
  不被聖人承認,那還能是聖人門徒嗎?
  李子安必將成為儒林敗類,為天下人所恥。
  王子彥相信孔弼達親自出手了,那必然會成功。
  孔弼達當初舍身封堵魔眼,也是讓他氣運傍身。回朝後,當時的宣宗皇帝便將儒道至寶——【他山石】賞賜於他。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
  而這【他山石】,便是三百年前文豪許敬山於殤陽關外搬來鎮壓妖族的兩屆山的壹部分。
  可以說,這【他山石】蘊含了許敬山的意誌。
  許敬山可是壹品亞聖!
  壹旦祭出【他山石】……
  別說文道修為不過四品的李子安,即便是【二品境】的李岐,也將難逃壹劫啊!
  這也是孔家雖不是壹流世家,但傳承數千年的五姓七望見了他們也要畢恭畢敬的原因。
  【他山石】,對於讀書人來說,無疑就是核武器!
  孔弼達!
  這老家夥還真敢做出這種蠢事啊!
  李諾眼中閃過壹絲凜冽的殺意。
  許久未殺人了,有些人都忘記他的刀長啥樣了啊!
  機會已經給過孔弼達了,可惜,這老家夥沒能把握住,非要晚節不保!
  那就如他所願!
  李諾當然知道查過孔弼達的底,知道孔家擁有【他山石】!
  他也想思考過計策來應對這個最壞的局面。
  當然,不是派小白去偷。
  【他山石】可不是死物,而是蘊含聖人意誌的文道聖物,小白這種小妖壹旦觸之,會瞬間被燒成渣渣灰。
  李諾其實也是在賭!
  賭許敬山的為人!
  這位五十歲還只是老秀才,卻能在之後的時間裏壹年壹階,十年成聖!這樣的大毅力者,豈會不分黑白,為難他這麽壹個小輩?
  咳咳,他可是儒道之星呢!
  而且之前寫了那麽多首戰詩,這文廟總也要給點面子吧?
  當然,如果大文豪的意誌真要助紂為虐,那他也不虛。
  崔無悔可是給了他【龜鶴硯】!
  但是正所謂壹人得道雞犬升天。
  許敬山成聖後,這方陪伴了他足足四十年的硯臺,也因之誕靈。
  其實當初崔無悔拿【龜鶴硯】跟他做交易時,李諾便知道這個崔無悔心中對崔婉婉還是有很大愧疚的。
  也正是基於這壹點,李諾才認為,崔無悔這人啊,固執是固執了壹些,但並不壞。
  只不過是面對有些事、有些東西時,壹旦做了錯誤的決定,那就會將錯就錯。
  這關乎到壹個男人,尤其是崔無悔這種說壹不二的男人的尊嚴。
  堂堂崔家之主,國朝宰輔,拉不下臉來啊!
  言歸正傳。
  既然孔弼達出手了,那麽王子彥當然是喜聞樂見。
  嘿。
  無需再審了。
  孔弼達祭出【他山石】,李子安必將身敗名裂。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很快。
  朝廷的旨意也傳來過來——著刑部押解李子安去長安麓山。
  嘿嘿!
  世人皆知李子安乃是麓山學院百年來最得意的門生。
  而文廟可就在麓山!
  讓李子安在麓山伏法,這是要殺人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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