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再回央視！】

　　次日。
　　上午九點左右。
　　央視電視臺大院。
　　車開到門口，桿子本來還擋著，結果門衛壹看車子後，就哆嗦了壹下，連問都沒問車裏是誰和有沒有通行證，就把桿子打上去放行了，然後挑著脖子，眼神帶著復雜和苦笑地望著遠去的寶馬X5。
　　又是這輛車！
　　那位掃把星又回來了啊！
　　車裏。
　　董杉杉納悶，“不需要通行證嗎？”
　　姚建才說：“張兒跟導演組約好了。”
　　董杉杉說：“約好了也得看證件啊？”
　　張燁卻笑道：“我車牌就是通行證啊。”
　　董杉杉笑道：“妳再閃著腰。”
　　其實真不是張燁吹牛。
　　在央視，張燁這輛車沒有壹個人不認識！
　　有多久了？
　　半年？
　　壹年？
　　或是更久？
　　看著電視塔，張燁有些唏噓。
　　妳好央視，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往停車位壹停，張燁和姚建才、董杉杉仨人就下了車子，上樓來到了春晚導演組的辦公區域。今天張燁幾人過來就是和栗柯打個照面，和語言類導演組開個簡單的碰頭會，了解壹下風向和作品需求，這才方便他們把本子選出來，至於春晚的壹審還要過些天才開始呢。
　　碰頭會。
　　壹審。
　　二審。
　　這就是央視春晚篩選的基本流程。
　　當然，有時候也有三審，這個不壹定。
　　辦公區也是亂糟糟的壹片。
　　春晚導演組是剛剛召集成立。總導演今年是栗柯來救場的，語言類導演由壹位著名編劇扛旗。其余導演組的團隊，大概還都是老壹套的班子，多數人馬都是央視幾個頻道的工作人員，以央視壹套為主。
　　“老徐！”
　　“在呢！”
　　“栗導呢？”
　　“上面來領導了，栗導在溝通。”
　　“我這邊有急事啊，舞臺方案到底定不定的下來啊？”
　　“上面不同意，說太鋪張浪費，不批。”
　　“哎呀那怎麽辦？”
　　“看栗導怎麽和上面商量吧。”
　　“每年都是這樣，想讓咱們把春晚搞好，又這個不同意那個不批準的，不讓咱們放開手腳，這怎麽搞？”
　　“行了，這話別亂說。”
　　然後，張燁幾人進來了。
　　忽然，整個辦公區都靜了壹下。
　　壹個人。
　　十個人。
　　二十個人。
　　眾人都看向張燁。
　　姚建才悄悄跟董杉杉道：“看看小張這氣場。”
　　董杉杉也在那兒笑，“哪兒是氣場啊，這是臭名昭彰。”
　　張燁大大方方道：“栗導在嗎？”
　　壹女工作人員出聲道：“栗導不在。”
　　張燁問：“什麽時候回來？”
　　另壹春晚節目組的人道：“我們也不清楚。”
　　張燁點頭，“好，那我等等他。”
　　壹回身，張燁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了，還伸手招呼姚建才和董杉杉，讓他們過來坐，跟回了自己家壹樣，那是壹點也不見外。
　　春晚導演組的人都有點來氣，這個人他們太熟悉了，跟他們打過官司，罵過他們的領導，鬧過電視臺，最關鍵去年春晚的時候，就是張燁帶頭吐槽的，把他們這幫春晚導演組的人黑成了狗，給他們招了不少罵聲，央視別的頻道對他什麽態度他們不清楚，但就在春晚導演組的大部分人，都恨他恨得牙癢癢，所以張燁壹來，他們也有點愛答不理的樣子，能躲就躲。
　　至於給他甩臉色？
　　那就算了，他們還真不敢，人家媳婦兒比他們央視壹把手在廣電黨委班子裏的排位還要高啊！
　　惹不起，可我們躲得起！
　　唉，栗導也是，怎麽邀請他啊！邀請誰不好啊，把這禍害找來幹嘛？
　　於是乎，辦公區就陷入了壹片特別尷尬的氣氛。
　　可他們不吭聲，張燁反而挺健談，坐在那兒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壹會兒叫壹個人，壹會兒聊上兩句。
　　“咦，這不是央視壹套的小何麽。”
　　“啊。”
　　“最近怎麽樣啊？”
　　“啊，挺好的。”
　　“那就行，看妳小子瘦了啊，是不是跟江總手底下老受氣啊？”
　　“江總已經調走了！”
　　“什麽？不是吧？”
　　“是真的。”
　　“江總多‘厚道’的人啊。”
　　“……”
　　“為什麽調走他啊？”
　　“……”
　　“誒，妳是《新聲音》節目組的小劉吧？”
　　“呃，是我。”
　　“節目做得不錯。”
　　“呃。”
　　“最後收視率多少來著？我後來都沒關註了。”
　　“沒多少。”
　　“不能吧？”
　　“真沒多少。”
　　“妳別低調啊，大膽的說。”
　　“真，真沒多少啊！”
　　張燁喝著茶，壹個個地瞎聊。
　　董杉杉服了他了。
　　姚建才也是在旁邊直翻白眼。
　　春晚導演組的不少人都快哭了，妳妹啊，這不是成心氣人麽！您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換帥以後，央視壹套副總監江源調走的事妳不知道？妳扯淡去吧！江總當年可沒少跟妳打架，這麽大的事妳能不知道？還《新聲音》收視率多少？有多少您不知道嗎？這不是剛剛讓您那《我是歌手》給幹下去了麽！
　　蒼天啊！
　　趕緊給這貨弄走吧！
　　他們總算知道張燁怎麽這麽容易得罪人了，這廝天生就帶著“嘲諷光環”，隨便壹句話就能把人氣得半死！
　　終於，春晚壹個副導演現身了。
　　眾人忙道：
　　“王導！”
　　“王導，您可來了！”
　　“張燁老師來了，碰頭會的事您……”
　　來救場的了啊！
　　他們都快被張燁損的挺不住了！
　　可是聞言，那副導演壹愕，腳步還沒邁進辦公區的他就是壹個“剎車”，掉頭就走，“對了，我那邊還有點事，碰頭會還是等栗導回來再說。”
　　“啊？”
　　“王導？”
　　導演組的人都傻眼了！
　　姚建才：“……”
　　董杉杉：“……”
　　張燁也有點無語，“幹嘛啊這是？”
　　姚建才笑道：“妳這是得罪過多少人啊？”
　　張燁在央視工作過的時間，可能比在北京臺工作的時間還要長呢，所以具體得罪過多少人他哪裏算得清，有些人他也記不住。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央視上下，願意和張燁打交道的真沒有幾個。所以雖說這次是春晚總導演栗柯邀請的張燁參加節目篩選，但很多導演組的人還是躲著他走。
　　妳們誰願意接待他就去！
　　反正我不接待！
　　——春晚導演組的人想法出奇的壹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