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的南宋。
靖康之恥之後，欽徽二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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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2693章：笑問滄海何所向、肉食者鄙、英雄草莽

2020-10-20 15:23

　　趙若愚苦著臉說道：“像若愚這種人身無所長，就會擺弄陰謀詭計而已。我要是不能為統帥所用，壹般來講不是應該殺之以絕後患的嗎？”
　　“……您今天怎麽說放就啊？”
　　聽到趙若愚說的有趣，沈墨忍不住笑了出來。
　　……
　　沈墨讓趙若愚起來，可是他卻依然牢牢的跪在原地，沈墨只好無奈地說道：
　　“妳現在手裏有朝廷那裏騙來的五千兩銀票在手，跟靈靈兩個人今後的生活也用不著發愁。如果妳要是留在通州或者是我能管地方，我自然有辦法護得妳周全。”
　　“至於說不能為我所用的人，就要殺掉這種事。第壹我也不是這樣的人，第二妳這次救了我親傳弟子的性命，咱們好歹有壹份香火情在，我要殺妳怎麽下得去手？”
　　當沈墨說到這裏時，趙若愚臉上憂慮和驚懼的神情終於開始逐漸緩和下來。
　　他看這位統帥說得真摯誠懇，趙若愚害怕沈墨殺人滅口的憂慮，終於徹底煙消雲散了。
　　只見沈墨接著說道：“妳如今不肯效忠通州，也是說明妳性子淡薄不愛功利。若愚妳雖然聰明絕頂，可也不願再搞什麽陰謀詭計之類的東西了。”
　　“之前我不知道妳還有靈靈那樣壹個女兒，也不曉得妳為鄭清之他們做事，僅僅是為了活下來而已，因此我還對妳有些誤會。”
　　“不過現在咱們冰釋前嫌，妳趙若愚已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再沒有人能逼妳幹壞事了，妳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我不放了妳這胖子，難道等著妳壹天三頓飯，把我吃窮了不成？放心走妳的！”
　　沈墨說到這裏，他又端起了茶盞，顯然這次是真要送客了。
　　……
　　只見這時的趙若愚左思右想，他從地上站起來之後，臉上壹時間從迷茫到激動，神情卻是變幻不休。
　　此刻他心裏暗自想道：這位通州統帥真是個虛懷若海的奇人！
　　從統帥之前跟單先生的那場談話，就能聽得出來那個單啟東給他賺了那麽多錢，卻因為在百姓中間散布消息，造成恐慌而心中忐忑，生怕受到他的處罰。
　　而統帥也隨手就把賺來的那五六百萬兩銀子，安排給臨安城外的饑民買糧食用了！
　　還有他之前對單啟東所說的“公器私用”四個字，也讓這位趙若愚心中極為震驚。
　　之前趙若愚接觸的朝中重臣，手握權柄的大佬還少了？
　　不過那些人從來都是張口仁義道德，閉口天下安危。可是他們讓自己做的那些事兒，哪壹件不是手段齷齪，為自己謀取私利的？
　　眼前這位通州統帥，卻和他們截然不同！
　　在他和屬下的壹番對答之間，趙若愚已經敏銳的覺察到了壹種從沒有過的新氣象。此時他才知道，原來這位統帥不但打仗時的悍勇無畏古今少有，玩弄起陰謀詭計來更是足以稱得上自己的老師，而且他的誌向也是絕非尋常！
　　因為只有胸懷大誌之人，才能把這壹切看得如此清晰透徹。而不是壹沾上“私利”兩個字，就被欲望蒙住了雙眼！
　　此時的趙若愚好像隱隱知道了這位統帥年紀輕輕，就無敵於天下的原因！
　　他到底要幹什麽？我管他幹什麽呢！
　　想到這裏趙若愚索性把心壹橫，才剛剛站起來的他又“撲通”壹聲跪回了船板上！
　　……
　　“今兒是怎麽了？”只見沈墨見狀笑道：“幸虧這船板結實，要不然還能架得住妳們倆這接二連三的往上磕？”
　　“老趙妳還有什麽顧慮只管跟我說，我壹定幫妳，咱們別來這壹驚壹乍的行不行？”
　　聽到了統帥的話，就見趙若愚咬著牙，壹臉鄭重地向沈墨說道：“統帥心系百姓，仁義無雙！”
　　“我趙若愚前半生渾渾噩噩，作了不知多少助紂為虐之事。若蒙統帥不棄，我想在統帥麾下做事……不過屬下有個條件。”
　　此刻沈墨好奇的看向他，臉上嘴角上已經露出了喜色。
　　他就見面前的趙若愚壹臉忐忑地說道：“只要您讓我幹的事兒……別讓我搭上整條命就行！”
　　就見沈墨立刻笑了起來，他壹邊示意趙若愚站起來入座，壹邊笑道：
　　“我知道老趙妳還要留著這條命，親眼看著靈靈長大成人，然後嫁個如意郎君……我也是當爹的，這我還能不明白？”
　　趙若愚聽統帥說得入情入理，豁達而寬和。此時的趙若愚心裏頓時就是壹陣感動，覺得自己這壹步真是走對了！
　　……
　　就在這時，沈墨不知為什麽忽然笑了壹聲。
　　然後他向著趙若愚說道：“妳這麽壹說，我倒是想起壹件事來。我跟妳說說，看妳願不願意去。”
　　趙若愚壹聽到他剛剛投靠過來，馬上就有任務。而且統帥還是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說的，他立刻連連點頭。
　　沈墨笑著向趙若愚說道：“在福建路外海四百裏之外有個大島，名叫琉球，面積大致與我淮南東路相當。”
　　“那裏人跡罕至，至今無人占據，島上只有壹些本地土著。”
　　“這座島物產豐富，土地肥沃，土著人的性子也是勇烈單純，我原本壹直想派人去占下來的。”
　　“可是去的那個人既要足夠可信，又必須能穩住移民的心，還要處理好和當地土人的關系。所以這個人選要不是有大智慧之人，必定不能勝任。”
　　“如今我手上有三萬祖籍廣南東路的俘虜軍，就是妳在法場上救的那個宋玉鱗……”這時的沈墨向趙若愚笑了笑道：“他手下向我投降過來的軍隊。”
　　“這支軍隊曾經燒殺搶掠，罪孽深重不可輕易饒了。可他們又是主動投降而來，個個都是精悍的強兵，殺全了也未免可惜。”
　　“所以我想讓妳帶著這三萬人去開拓那座大島，在島上休養生息，開枝散葉。”
　　“我會讓他們組成家庭，妳們和山地人之間也可以相互通婚。不過負責這件事的人既要強韌聰慧、島上的事務又不是朝夕可成。只怕需要數年時間才能回來……妳願意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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