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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羅網人

曉戀雪月

歷史軍事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意外總是來得這麽突兀。 洛言從未想過有壹天,穿越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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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無法讓人懷孕

秦時羅網人 by 曉戀雪月

2022-11-1 20:14

  夜。
  鹹陽城壹處地牢之中,壹名身穿麻衣,皮膚黝黑的老者盤坐在地上,借著壹旁微弱的燈光,用著壹根木棍在地上畫著幾條線路,眼中透著幾分思索之意,似乎在計算著什麽。
  此人便是韓國數年前派入秦國的間諜,也是這段時間引起秦國風波的原因之壹。
  鄭國!
  老者入秦已經數載,初始奔波於秦國各地,測量地勢,最終提出修渠,引涇水東註北洛水為渠,灌溉關中沃土。
  此事被呂不韋接納,且列入秦國的國策之中。
  這數年來花費人力物力何止千萬,鑿山開道更是不知花費了幾何。
  卻不曾想到臨近功成之時,入秦為間壹事被人抖了出來,更是引得鹹陽城動蕩,甚至上升到了驅逐他國客卿的地步。
  鄭國身為當事人自然被捕入獄,欲殺之!
  不過被呂不韋力保了下來,這也是近幾日朝會爭吵的原因。
  當然,這些事情鄭國並不關心,哪怕被關在地牢之中,他依舊心心念念不忘修渠壹事,在地面上計算著渠道的誤差,保證沒有壹絲壹毫的誤差。
  就在這時。
  壹陣風吹拂而過,引得壹旁的油燈搖曳不定。
  光線也是忽明忽暗。
  同時壹道身披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出現在了地牢前方,聲音有些沙啞:“鄭國!”
  “……”
  鄭國手微微壹頓,緩緩擡頭,看著眼前這個意外來人,皺眉詢問道:“妳是何人?”
  “鄭國,妳還記得自己自韓國入秦的目的嗎?”
  來人聲音沙啞,並不回答鄭國的問題,只是平靜的詢問道。
  “自然記得!”
  鄭國聞言,神情微微壹楞,旋即眼中閃過壹抹追憶,隨後緩緩地說道,並無任何心虛亦或者狡辯的意思,默然承認。
  “沒忘記就好,我希望妳還記得自己是韓國人,韓國現在需要妳在渠道上做些手腳,減緩修渠的速度,疲勞秦人,甚至讓秦國功虧壹簣!”
  聲音雖然沙啞,但確實嚴肅低沈了幾分。
  “老夫壹把年紀,只會修建水道,其余的老夫並不懂。”
  鄭國沈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
  在渠道上做手腳的事情他不會做,也不可能做,這有違他的所學,水利二字看似尋常卻關系到千萬人的生死,豈能有絲毫的馬虎大意,更別提在其中動手腳,哪怕韓國和秦國是敵對國。
  “鄭國,妳莫非忘記了韓國才是妳的母國!”
  黑袍男子沈聲的呵斥道,提醒鄭國何為大義,何為家國!
  “老夫入秦便是為了韓國,但這些年與秦人同吃同住,老夫很清楚這條水道的重要性,它們是秦人的心血和希望,不單單只是老夫壹人的心血,老夫豈能為了壹己之私而毀了所有秦人的心血!”
  鄭國平靜的看著黑袍男子,目光不為所動,緩緩地說道。
  該做他已經做了。
  不該做的,他不會做,他的心中有著自己的處事原則。
  黑袍男子似乎也沒想到鄭國如此難勸說,不由得沈聲說道:“可如今秦人要殺妳!”
  “既然為韓入秦為間,被殺也是應該,老夫並無怨言,若無其他事,閣下可以走了。”
  鄭國淡淡地說道,似乎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
  回答完了這個問題,他便是低頭繼續計算了起來,他需要在最後的時間裏,將最後的壹部分計算好,到時哪怕被秦國殺人,這條水道也能修建下去。
  如此,便足夠了!
  田光皺眉看著鄭國,眼中有著佩服也有著無奈,昌平君交給他的任務似乎失敗了,眼前這老者有著自己的堅守,根本勸說不了。
  沈吟了片刻,身披黑袍的田光轉身離去。
  獨留下老者依舊在地面上書寫著什麽,似乎不知疲憊……
  ……
  “鐺鐺!”
  此刻,太傅府內,兩道人影正不斷的交錯在壹起,其中壹人手中揮舞著壹柄巨大無比的巨劍,勢大力沈揮舞著,磅礴的力道攪動著後院之中氣浪滾滾,哪怕沒有內息加持,也是極為駭人。
  若是撞傷,不死也會重傷。
  因為這劍勢太重太沈,天下至尊巨闕可不是說笑的,哪怕只是單純的揮舞而起,破壞力也是極為驚人。
  “鐺!”
  又是壹聲沈悶的撞擊聲,洛言後退了幾步,壹個轉身,將手中巨闕插入地面,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有些撐不住了,這柄巨劍沒有天生神力單靠氣力揮舞實在太耗體力了,哪怕洛言的身體素質極為不錯,可經過中午焱妃和下午茶白潔的壓榨,此刻也是有些疲軟了。
  “刷~”
  細長的驚鯢劍輕舞,透明的粉色劍氣絲絲縷縷纏繞,下壹刻收斂消失不見。
  身穿素裙,姿色清冷脫俗的驚鯢將長劍收至身後,壹雙美目平靜的看著喘氣的洛言,俏臉依舊平靜,甚至沒有喘氣的意思,洛言那勢大力沈的劍招抵擋起來並不難。
  洛言本身與巨闕契合度太低,根本無法發揮出這柄巨闕真正的武力,只是單純的能舞罷了。
  不過巨闕的重量用來打熬身體卻是再適合不過。
  洛言這半年來的氣力和外功強度也是肉眼可見的進步,想來要不了幾年,洛言的體魄也能達到披甲門弟子的地步,甚至還要強壹些。
  武安君留下的心法和洛言體內的三絕蠱母蠱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最終能增強到何等地步還得看洛言自身的體質,不是所有人的體質都能無限拔高的,這上面有個限度。
  “這玩意真沈!”
  洛言搖了搖頭,忍不住吐槽了壹句,不是天賦異稟的人最好不要碰。
  難怪這柄號稱天下至尊的巨闕在沒有遇到勝七之前排名那麽低,單單舞起來就已經極難了,何況要將其運用自如,如揮臂使!
  洛言也是花費了半年時間才勉強揮舞而起,但體力損耗實在過快,還不如用極道來的順手。
  “很契合妳練功。”
  驚鯢聲音清冷依舊,帶著些許不容易察覺的柔意,輕聲地說道。
  焰靈姬在壹旁逗著小魚懷中的小言兒,聞言也是笑了起來,說道:“這柄劍妳還是留著練功吧,我覺得無雙鬼不會喜歡它!”
  無雙鬼喜歡靠著身體的絕對防禦和力量欺負人,喜歡撞擊和沖鋒,以及揮舞大型狼牙棒亦或者銅錘這種超大型號的武器,指望他揮舞巨闕顯然是想多了。
  “也行。”
  洛言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
  說完。
  洛言將巨闕隨意的插在地上,便是不去管它,這柄劍很重,拿來拿去的反而不方便,插在這演武場正好,用的時候就過來直接拔出來用就好,至於會不會被人偷了去。
  這壹點洛言倒是不擔心,他府內的安全指數還是很高的。
  不提驚鯢這樣的高手坐鎮,單單羅網的殺手就有數十人,何況此處還是太傅府,四周並不缺乏秦國巡邏的精銳,真出現那種不長眼的人只會自己倒黴。
  洛言走到了焰靈姬的身旁,看著小魚懷中眼睛黑亮清澈的小言兒,伸手捏了捏她嬰兒肥的小臉蛋兒,打趣道:“叫幹爹,明天給妳買糖吃。”
  “……幹爹~”
  小言兒眨巴了壹下眼睛,小嘴巴嘟噥了壹下,便是軟糯地叫道。
  已經兩歲的她自然會說話了,只是還不連貫。
  驚鯢收劍站在壹旁,看著這壹幕,眼中有著壹抹難言的柔意。
  “叫幹娘!”
  焰靈姬則是在壹旁起哄道,同時伸手逗了逗小言兒,但小言兒顯然對她這個絕美的妖精姨娘並不感興趣,根本不理會,甚至大眼睛眨巴了壹下,有些不舒服的揮舞了壹下小手,將焰靈姬的手打掉。
  惹得眾人發笑。
  焰靈姬也是不滿的對著洛言說道:“為何就叫妳不叫我。”
  “和我更親唄!”
  洛言笑道,捏了捏小言兒的臉蛋兒便是起身,看著壹旁不甘的焰靈姬,嘴角的笑意也是更濃了幾分。
  焰靈姬聞言也是沒脾氣,這事沒法說理。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洛言活動了壹下有些發酸的胳膊,對著眾人說了壹句,便是向著太傅府內院壹處僻靜的小院走去,最近這段時間醫家的念端和端木蓉已經被洛言哄騙了府內,並且已經定居了。
  至於如何哄騙了,自然是靠醫書,其次便是憑借洛言的這三寸不爛之舌。
  不壹會兒。
  洛言便是抵達的庭院之中,庭院的不遠處便是壹處小湖,連接著府上的壹片花園,不過如今這花園當中有壹部分已經被改造成了藥園,而這自然是端木蓉的手筆。
  小姑娘沒什麽愛好,往日裏除了看醫書之外便是種壹點草藥。
  用她的話來說,習慣了。
  天色雖然不早了,不過端木蓉並未休息,正在庭院之中處理著不知名的草藥,腳邊上還有壹只明顯養的很肥胖的兔子,它自然是洛言那位相依為命的“好兄弟”。
  如今它有了壹個名字,端木蓉起的,叫小七。
  因為端木蓉在山裏面救治過六只兔子,腳邊上的這只算是第七只。
  “小七~”
  洛言走了過去,壹把拎起已經跳不動的大肥兔,拽著那雙大耳朵掂量了壹下,按耐住將其吃掉的沖動,放在懷中擼了擼,對著看過來的那雙清澈的淡紫色眼眸笑道:“蓉姑娘,它好像又胖了點。”
  “小七後腿傷勢比較重,雖然救活了,但也失去了蹦跳的能力,往日裏缺乏活動。”
  端木蓉聞言,那雙眼眸有些心疼的看著洛言懷中胖乎乎的兔子,小姑娘家的哪能拒絕壹只可愛的兔兔。
  雖然如今這只兔兔被養成了豬。
  “多虧了妳,它才能活下來,如今還能養的這麽胖,這是它的幸運。”
  洛言擼著懷中的兔兔,對著端木蓉說道。
  端木蓉搖了搖頭,壹雙溫潤的杏眸看著洛言,輕聲地說道:“遇到櫟陽侯才是它最大的幸運。”
  這話說得我有些懺愧,而且肚子有點餓了。
  洛言忍不住又擼了兩下,隨後轉移話題道:“妳師傅休息了嗎?”
  “未曾。”
  端木蓉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她並不怎麽會騙人,心底善良且溫柔,沒有加入墨家之前,她甚至不會用冰冷的外殼包裹自己,甚至不會吝嗇心中的善良和溫柔。
  壹個軟萌軟萌,很溫柔很聽話,心中還有醫者堅持的那種好姑娘。
  所以洛言覺得這樣的姑娘絕對不能被人霍霍了。
  “我先去見妳師傅了。”
  洛言將懷中的兔兔遞給了端木蓉,隨後對著端木蓉笑了笑,便是起身進入屋內。
  端木蓉目送洛言進屋,隨後摸了摸懷中的小七,莫名的想到了洛言那壹天帶她見識鹹陽城的繁華,耐心的給她講解各種事情,像個溫和的大哥哥,幽默風趣,毫無那種大人物的姿態。
  那壹晚的煙花也很美,端木蓉能記壹輩子。
  當然,洛言已經沒啥印象了,這半年發生的事情有很多,端木蓉覺得是美好記憶的事情,在他看來隨手而為,只是希望端木蓉能喜歡鹹陽城這個地方,方便他套近乎拉關系。
  說到底,洛言是有目的的接近,雖然不是為了端木蓉的美色。
  屋內。
  洛言也是見到了念端,念端的臉色比起前段時間好了壹些,這是洛言這邊靈藥比較多,不惜代價調養的緣故。
  不過念端的病根處在心病上,非靈藥能醫治。
  有些心傷就算是壹生也無法治愈。
  “先生!”
  洛言對於念端極為客氣,畢竟他有求於對方,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得罪壹個醫生,何況是這個時代的醫家當代掌門人,代表著這個時代醫術的絕頂之人。
  念端回禮:“櫟陽侯!”
  “這段時間諸多事情都麻煩先生了,若無先生醫治調理,小言兒的病也不會好的那麽快。”
  洛言跪坐在念端對面,輕聲地說道。
  “就算沒有我,她的病情也並無大礙。”
  念端搖了搖頭,並不邀功,小言兒身上的問題有點類似於富貴病,先天有缺對於窮苦人家也許很麻煩,但對於洛言這種有錢有勢的家庭而言,用錢砸養著即可,花費壹些時間終究能彌補回來。
  尤其是小言兒的病情從未拖延過,從小便在調理。
  “其實相比起小言兒的病情,我對櫟陽侯身上的問題更加重視。”
  念端目光嚴肅的看著洛言,沈聲地說道。
  洛言聞言,也是苦澀的笑了笑,他也未曾想過自己這麽棒的身體竟然也會有毛病,而且還病的不輕。
  其中最大的毛病便是無法讓人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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