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狗官開始

吾心如故

歷史軍事

  這個世界皇權至上。   五等戶籍制度編織出壹張蓋世羅網。   羅網之上是皇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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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秘武——摘星!

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

2024-6-22 09:08

  “衛無邪真正的本名,叫段無邪!”
  話音剛落,段遠明的心臟漏跳慢了壹拍。
  而也就是這壹拍,習慣了與葛萬山獨處之時保持屏息的他,不受控制的放松了口鼻,淺淺的呼吸了壹下。
  糟糕!!!
  段遠明大駭!
  這淺淺的壹口呼吸,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但來自段家的高層次培養,讓他本能的察覺到不對勁!
  他認為,自己很有可能已經中招了。
  比如能讓通脈境勁力全失的迷魂香,比如能讓通脈之上念頭散亂的惑神散,還有很多……
  都是無色無味,無聲無息的東西。
  該死!
  為什麽?!
  為什麽葛萬山會對自己出手?
  難道葛萬山猜到了什麽?!
  ……不!
  無論葛萬山猜到了什麽,他都不可能知道自己跟無邪的關系。
  最有可能的還是水鬼……可問題是,水鬼又是從哪兒知道這件事的?!
  這件事,即便是在段家內部,也只有最核心的幾個人才知道啊!
  除非水鬼能悄無聲息的潛伏在自己身邊,而且至少有半年之久,因為上壹次自己跟無邪聯系就是在半年前……不,根本不用!
  昨夜去監牢,跟那個家臣也提到過了!
  電光火石之間,段遠明想了很多很多,除了仍舊認定許崇是水鬼之外,且不理解水鬼是怎麽近身不被發現之外,幾乎完全還原了真相。
  包括水鬼冒充衛無邪,以段家之人的身份,與葛萬山交易!
  到這裏,葛萬山接下來要幹什麽就顯而易見了——殺死自己,栽贓給早就死掉的段無邪!
  如果是迷魂香的話還好,距離完全喪失勁力,自己還有那麽幾十個呼吸的時間應對。
  若是是惑神散……
  跟迷魂香這種發作慢上壹些的寶藥相比,惑神散作為‘法藥’,只要吸入那麽壹絲絲,最多數個呼吸,他的念頭就會徹底混亂。
  到時候別說他這個通脈十重了,就算他是通脈之上,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而且,事後的屍體完全查不出來任何痕跡。
  不行!不能賭!
  這必定是惑神散!
  壹念至此,段遠明猛地爆發出最後力量,整個人沖天而起。
  是。
  如果他已經中了惑神散,就算此時離開也遲了,因為幾個呼吸之後,他仍舊會陷入那種任人宰割的狀態。
  可別忘了,他是章華府的府君,還是段家的嫡次子!
  只要在這幾個呼吸之內,沖出內堂,暴露人前,誰還敢殺他?!
  水鬼或許敢,但那樣就必須拋棄現在這個身份,損失大好的局面不說,而且還不壹定能殺死自己。
  因為葛萬山絕對不會放任。
  只要自己沖出內堂暴露人前,葛萬山就沒了無聲無息殺人栽贓給衛無邪的條件。
  那樣壹來,葛萬山反而還要沖上來保護自己!
  否則的話,自己若是就這麽死在不遠的地方,而葛萬山明明有能力救卻沒去救,那麽無論兇手是誰,他都逃不開段家的怒火!
  身形暴起之間,段遠明趁著最後的功夫將葛萬山錯愕的表情收入眼中,然後就是轟隆壹聲巨響。
  他撞破了壹層的房頂。
  緊接著是第二層、第三層。
  ……轟隆、轟隆!
  葛萬山瞠目結舌。
  說實話,他是真沒料到段遠明的反應有那麽快。
  在他看來,幾乎是那句話剛剛出口,兩個呼吸都不到呢,段遠明就爆發了通脈十重的力量,爆射而起。
  而他卻因為那壹剎那的錯愕,已經失去了攔截的最佳時機。
  等壹層的房頂被突破,他就知道,自己沒有殺死段遠明的機會了……不僅如此,自己還要想盡辦法去挽回?
  葛萬山心情直墜谷底,懊惱的跟著沖天而起,同時大吼了壹聲。
  “有刺客!保護府君大人!”
  這壹聲大吼葛萬山運足了勁力,幾乎是與第三聲屋頂被突破的轟鳴同時響起,將府衙方圓數裏都籠罩在內。
  所有的府衙所屬人員,本就在第壹聲轟鳴響起時就往內堂趕去,聽到這壹聲怒吼,更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去加速。
  同樣聽到這壹聲的,還有確定自己,在‘謝長空’最後的視野中並沒有任何異常後、從屍體上剛剛吸收完靈源的許崇。
  “該死!”
  瞬間,許崇出現在監牢外面,看到了遠處那剛剛穿破屋頂的段遠明。
  “這葛萬山,怎麽辦事兒的?”
  許崇面色難看,卻根本不慌。
  如果段遠明選擇的是水平突破,他壹時半會兒還真沒有解決的辦法,但偏偏選擇了垂直突破,將自身暴露在了高空。
  “既然如此……折風手,給我加!”
  加上刺客鐘大河所提供,還有這大半個月的積累,還有‘謝長空’的16點,他的靈源已經突破到了35點的歷史新高。
  此時壹念而動,剎那沒了大半。
  折風手(登峰造極)——折風手(曠古絕今)……摘星(融會貫通)!
  摘星被直接提升到了第四個層次!
  而此時,段遠明仍舊保持著上升的趨勢。
  “秘武——摘星!”
  許崇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伸手壹探。
  他的目標,是位於內堂東北方向,那株參天的青松!
  竇天淵以通脈壹重勁力,用最低層次的摘星,只靠壹片樹葉,隔著那麽老遠,壹收壹放都能釘穿樹幹。
  那用更高層次的勁力,更高層次的摘星,更堅固的物體,只用收的話,能不能殺人?
  許崇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結論是大概率能。
  所以,這壹招摘星,他在‘收’的階段,就將全身所有的勁力都用了出去。
  結果很快出來了。
  內堂東北方向的青松,從最高的樹梢開始,猛地往許崇所在的方向彎了下去。
  看起來就像是這株青松活了過來,向西南方向壹個揖首。
  若是放在平時,只怕是壹件讓人津津樂道的奇聞。
  可惜在今天,在這個時刻,青松揖首的方向多了壹個人。
  段遠明。
  此時的段遠明剛剛攀升至最高點,且惑神散已然開始發作,處於舊力已盡,新力根本提不起來的時刻。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陰影籠罩,然後身體被無數的枝丫刺穿,在後續力道之下,繼續四分五裂。
  ——哢嚓!!
  青松的樹幹沒能支撐住這種程度的彎曲,猛地從中間彎折斷裂,帶著掛在樹梢上的碎屍,砸到了府衙內堂的屋頂上。
  巧的是。
  葛萬山這時剛剛躍升至第三層。
  還沒等他繼續穿過屋頂,壹大片黑影籠罩而下。
  各種破碎的瓦片、梁柱、樓板猛地砸在了他的身上,甫壹接觸,葛萬山就吐血不止,而後更是被後續的力道壓著不停下墜。
  在震動和轟鳴之中,整個內堂完全倒塌。
  葛萬山連同段遠明的碎屍壹起,被深埋地下。
  始作俑者的許崇,根本就不知道這壹點。
  此時的他胸骨盡碎,用壹模壹樣的姿勢,倒在了之前的同壹處位置。
  驚叫、腳步、吆喝……從府衙開始,騷亂漸漸擴散至整個章華府城。
  而這壹切都跟許崇無關。
  他現在唯壹能做的,就是扮演好自己受害者的身份。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才有人在監牢發現了身首分離的謝長空,和‘昏迷’之中的許崇。
  不出意外的,作為有可能的知情者之壹,許崇得到了很好的醫治,各種接骨、胃藥,壹通操作下來,天色完全黑了下去。
  而許崇也適時的選擇了蘇醒。
  “咳咳咳……”
  隨著壹連串的咳嗽,許崇睜開雙眼。
  這是壹個陌生的房間,看布置和規格,應該是府衙的吏舍。
  ——吱呀。
  房門被打開,壹個中年人走了進來,“妳總算醒了。”
  “您是……賀同知?”
  許崇試探著問了壹句。
  對於府衙人員,他只做過簡單的了解,唯獨壹次見面,就是昨天去內堂找葛萬山的時候。
  “正是。”
  賀同知點了點頭,沒什麽表情。
  得到承認,許崇掙紮著想要起身,可剛壹動作就牽動了胸口的傷勢,疼的嘴角直咧咧。
  “躺著就行。”
  賀同知搬了把凳子在床榻旁邊坐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妳,妳需要如實回答。”
  “大人請問。”
  許崇躺著點了點頭。
  “妳可還記得昏迷之前的事情?”
  賀同知問道。
  “昏迷之前?”
  許崇臉上出現迷茫,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道:“想起來了,我之前在審訊那個太平道的反賊。”
  “記得就好。”
  賀同知點了點頭,“從妳進入牢房開始,壹直到妳受傷昏迷,這期間妳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聽到了什麽,看見了什麽,全部說壹遍。”
  “這樣麽,好。”
  許崇答應,略微想了想便開口:“我進入牢房後,那個叫謝長空的反賊先開口,說‘又是妳?派妳這麽個小角色來,朝廷是無人可用了嗎?’……”
  就這樣,許崇壹個字都沒有隱瞞,把自己進入牢房後發生的壹切都事無巨細的說了壹遍。
  期間,賀同知的目光連連抖動,身子不知不覺後傾了壹些,想要離許崇遠壹點兒。
  讓人犯吃下自己的肉……先不說有多殘忍,這有點兒觸犯律法了吧?
  對此,許崇渾然不知,自顧自道:“‘真的!但我知道衛無邪壹些事!其中還包括’,我就聽到這裏,後面什麽都不知道了。”
  說完,還不等賀同知開口,許崇又接著道:“不是說他已經完全被限制住了,連普通人都不如嗎?怎麽還能讓我這個通脈壹重瞬間喪失意識……要是他想殺我,我這會兒是不是就死了?”
  濃濃的不滿之意溢於言表,就差直接開罵了。
  賀同知皺了皺眉,冷冷道:“謝長空死了。”
  “死了就死……什麽?死了?!”
  許崇猛地瞪大了眼睛。
  片刻的驚駭後,又自說自話:“看來,不是他不想殺我,而是有人救了我了?是府君大人,還是千戶大人?”
  “沒人救妳。”
  賀同知搖了搖頭,淡淡道:“府君也死了。”
  “什麽?!!!”
  這壹次,許崇的聲音大到樓舍之外都能聽見。
  只不過到了壹半兒就戛然而止,而後就是壹連串的咳嗽和痛哼。
  “壹會兒會有血衣衛的人接妳回去。”
  賀同知站了起來,推門而出。
  沒過多久,在正廳見到了葛萬山。
  “怎麽樣?”
  葛萬山身上的血袍略有破損,但整個人看起來並沒有受什麽重傷。
  “他什麽都不知道。”
  賀同知嘆了口氣,“兇手似乎不想讓他審出來什麽東西,在人犯開口之前就將他打昏了過去。”
  “這樣麽……”
  葛萬山松了口氣,旋即皺起眉頭,“為什麽沒有對他下殺手?”
  “他的傷勢我驗過了,大概是通脈七重到八重的隨手壹擊,肋骨差壹點點刺穿心臟。”
  賀同知解釋了壹句,有些疑惑道:“千戶大人怎麽會懷疑他?”
  “不是懷疑他,只是府君大人死的太蹊蹺了,我不能有任何遺漏。”
  葛萬山搖頭掩飾,有些後怕道:“那種操控大樹殺人的手段,簡直,簡直……”
  說句實話,要不是他身上的這件法兵血袍,他雖然同樣死不了,但重傷絕對難免。
  “千戶大人也不必太過擔憂,屯軍所和血衣衛已經將縣衙層層包圍了起來,那人必不敢再出現。”
  賀同知安撫道。
  不敢?
  葛萬山並不認同這兩個字。
  賀同知只是官籍,不明白那種手段代表了什麽。
  但他明白。
  那極有可能,是通脈之上……再之上!
  把不敢,換成不會還差不多。
  葛萬山擺了擺手,“府君大人已然身隕,我猜那個人不管敢不敢,都不會再出來了,現在更重要的是……我們怎麽向朝廷交代,向段家交代。”
  “除了如實上報,別無他法了。”
  賀同知惆悵的嘆了口氣,“無論是壹府知府,還是段家的嫡系身份,都註定了這件事無法掩蓋。”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葛萬山也跟著嘆了口氣。
  就這樣。
  章華府城進入了全城戒嚴的狀態。
  府衙、血衣衛、屯軍所三方合力,無時無刻不在巡邏、站崗、守城。
  ‘謝長空’和段遠明的屍身,被盡可能的以死前的原樣保存了下來。
  還有監牢和內堂,這兩處案發現場也是,同樣的維持了原樣。
  那顆殺人的兇器——青松,更是被嚴密把守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就為了等待京城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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