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詞條,從冒充皇子開始

重陽子

歷史軍事

  萬國爭霸,百家爭鳴,神佛絕跡,詭異橫行。   紀天賜,壹個獵戶之子,機緣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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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冒充五皇子

氣運詞條,從冒充皇子開始 by 重陽子

2024-6-22 09:58

  “阿姨,這樣不好!”
  “我的衣服!”
  “不要!不要這樣!”
  華麗寬敞,鋪滿白玉石的浴室中,傳來少年驚慌的聲音。
  刺啦壹聲!
  錦帛撕裂的聲音,在浴室中響起。
  紀天賜,玉樹臨風,身材陽剛,惶恐不滿地看著眼前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就像受了驚的小鵪鶉。
  “阿姨,不要!”
  “我不是這種人!”
  膀大腰圓的李嬤嬤,眼中閃過濃濃的輕蔑,冷哼壹聲。
  “遮什麽遮?”
  “妳這種小雞仔,老身見多了!”
  李嬤嬤寬大的手掌,如同鐵鉗似的,掐住紀天賜的脖子,就像拎著小雞仔壹般,把紀天賜扔進浴桶裏。
  “等會兒還要見貴人!”
  “妳這副臭烘烘的模樣,不怕熏死貴人嗎?”
  李嬤嬤將紀天賜摁在浴桶裏,用力地揉搓。
  紀天賜擡起胳膊,聞了聞,滿臉委屈。
  “臭?”
  “哪裏臭了!”
  “讓妳洗,妳就洗!”
  “老身伺候妳,那是妳十輩子積來的福氣!”
  李嬤嬤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紀天賜瞬間就閉嘴了。
  輕攏慢撚抹復挑!
  紀天賜體驗了壹回,豪門貴族是怎麽洗澡的。
  他只覺得自己想壹條鹹魚,從裏到外,從頭到腳,每壹個毛孔,都被翻開來了,搓幹凈,洗幹凈!
  似乎身上都被搓去了三斤泥。
  很爽!
  但是,也很憋屈!
  浴室中發生的這壹幕,像極了他前世給寵物狗洗澡的模樣。
  只不過,現在,他是那條寵物狗。
  紀天賜想過反抗,但眼前的李嬤嬤,深不可測,也不知道是什麽境界,雙手中的巨力,宛如泰山,讓他動彈不得。
  “大概,沒有比我更憋屈的穿越者了!”紀天賜哀嘆壹聲。
  他,穿越二十年了。
  成了獵戶之子,居然沒進起點孤兒院。
  父親是經驗老到的獵戶,會幾手三腳貓功夫。母親溫柔賢惠,心靈手巧,種了幾畝桑樹林,年年養蠶織布,補貼家用。
  日子雖然過得清貧,沒有大富大貴,但勝在溫馨。
  紀天賜本打算長大幾歲後,造肥皂,賺大錢,背古詩,揚名聲。
  但現實的殘酷,給他當頭壹棒喝。
  這個世界,有武,有儒,有道,有佛,還有妖魔鬼怪,橫行人間。
  做生意,需要有武力的保護。
  沒有武力保護,生意越大,離死越近。
  練武!
  唯有練武!
  才是像他這樣寒門子弟出人頭地的道路。
  從十歲開始,紀天賜放棄幻想,跟著父親學習打獵和武藝。
  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攢夠錢,去鎮上的武館學習純陽功。
  今天,紀天賜進山打獵,剛射中了壹頭雄鹿,就被人打了悶棍,眼前壹黑。
  等他醒來時,已經來到了這間豪華的浴室中。
  浴室占地上千平,比他家大好幾倍。
  地上鋪滿了白玉石,金錢的氣息,撲面而來。
  眼前的老婦人,更是深不可測,壓的他動彈不得。
  至於老婦人口中的貴人,想必是大的不能在大的大人物了。
  半個時辰後。
  終於洗完澡了。
  紀天賜從浴桶裏爬出來,感覺身子骨都輕了好幾斤。
  穿上華貴的長袍,頂級絲綢的柔順感,劃過肌膚,給紀天賜壹種從未有過的體驗。
  香露,香粉,香囊,豪門三件套。
  紀天賜聞了聞手背。
  鳶尾花的香味,鉆入鼻腔。
  被腌入味了!
  離開浴室,在李嬤嬤的帶領下,紀天賜走在九曲連廊上。
  府邸很大。
  九曲連廊很長。
  走了壹刻鐘,都沒有走到盡頭。
  但和紀天賜想象的有些差別,這座府邸,似乎有些清冷。
  他壹路上走來,居然沒有碰到第三個人。
  只有連廊木柱上的火燭,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到了!”李嬤嬤突然停下腳步,扭過頭來,神情肅穆地告誡紀天賜。
  “記住,等會進去之後,要低頭跪行!”
  “貴人沒讓妳站起來,妳就不能站起來!”
  “貴人沒讓妳擡起頭,妳就不能擡起頭!”
  “貴人……”
  李嬤嬤說了壹大串規矩,總之,說到最後,紀天賜都被搞糊塗了。
  他腦海中,只留下壹連串的回響。
  貴人……貴人……貴人……
  “貴人到底是誰?”紀天賜問道。
  李嬤嬤眼中閃過壹道寒芒:“貴人想讓妳知道身份,她自然會告訴妳。”
  “如果不告訴妳,那就意味著她對妳不滿意。”
  “不滿意會怎麽樣?”紀天賜忍不住問道。
  “不滿意?”李嬤嬤嘴角上掛著冷笑,“老身會親手送妳下地獄!”
  紀天賜心裏苦啊!
  這簡直是飛來橫禍!
  李嬤嬤嘮嘮叨叨地說完規矩,紀天賜終於見到了她口中的這位貴人。
  紀天賜低著頭,只看到貴人的壹雙粉嫩玉足,嬌小玲瓏,晶瑩如雪,十片粉色的花瓣,點綴在上面。
  光看這壹雙玉足,就能讓紀天賜想象到,這位貴人,是何等的天姿國色,傾國傾城。
  “擡起頭!”
  清冷中帶著三分慵懶的聲音,在紀天賜耳邊響起。
  擡頭,紀天賜終於看到了綁架他的貴人。
  壹名身穿紫色華麗宮裝的女子,眉似遠黛,眼擁星寒,三千青絲垂落腰間,渾身上下,流露著壹股神秘貴氣的風采。
  她的身材,更是霸道,傲人的雙峰將宮裝撐得緊繃,溝中無限美好。
  在擡頭後,紀天賜能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貴人,正用壹種火辣辣的眼神,盯著他的臉頰。
  她看上我了?
  紀天賜腦海中,浮現出壹個念頭。
  他家境貧寒,武功平平。
  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兩點。
  玉樹臨風!
  身有長物!
  他早就聽說,豪門大族中,腌臜事數不勝數,沒想到竟落到自己頭上。
  紀天賜心裏苦啊!
  他還想練純陽功,不能丟了元陽。
  安未央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伸出青蔥玉指,挑起紀天賜的下巴。
  如同把玩著商品似的,將紀天賜的腦袋,轉過來有轉過去,紅唇之中,發出驚訝輕咦。
  “像!”
  “真的像!”
  “像什麽?”
  紀天賜皺著眉頭,忍不住問道。
  這種被當成商品欣賞的感覺,太不爽了。
  安未央巧笑嫣然,絕美的容顏,讓萬物失色。
  “自然是像我的夫君!”
  “額——”
  紀天賜楞了楞神,難道眼前的女子,正要把自己,當成她夫君的替代品?
  “妳想讓我當妳夫君的替身?”紀天賜問道。
  “不是替代品!”
  “我夫君已經去世,從今天開始,妳便是我的夫君!”安未央放下紀天賜的下巴,笑吟吟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三分戲謔,“小獵人!”
  看著眼前女子的貴氣,看著這處住在的豪華。
  此間主人,身份必定非同凡響。
  冒充她夫君,好像也不是壞事,說不定還能人財兼得。
  紀天賜心裏陰暗地想著。
  “妳的夫君到底是誰?”紀天賜深吸壹口氣問道。
  “當今……五皇子!”
  “五皇子!妳是王妃!”
  紀天賜下意識地驚呼出來。
  雖然平時都在山中生活,很少下山,但紀天賜也聽說過五皇子的名號。
  五皇子,不僅備受孝元帝寵愛,而且在民間素有才名,禮賢下士,人稱五賢王、小詩仙。
  五皇子的母妃德妃,在皇後去世之後,執掌六宮,不是皇後勝似皇後。
  可以說,五皇子就是當今太子,最大的奪嫡對手。
  紀天賜還記得,他第壹次聽說五皇子的時候,還吐槽五皇子拿了反派王爺的劇本,妥妥被抄家滅族的結局。
  五皇子死了!
  還讓自己冒充五皇子!
  紀天賜腦海中,腦補出壹處皇室奪嫡的大戲。
  難怪從浴室到這裏,壹路上都見不到其他人。
  這等隱秘之事,必定只有王妃,以及心腹之人才知道。
  其他人若知道,必定會被滅口!
  那我父母呢?
  他們知道我的模樣!
  豈不是也會被滅口!
  紀天賜心裏急了。
  二十年的朝夕相處,他絕不忍心,看到父母慘死。
  “我能拒絕嗎?”紀天賜試探著問道。
  安未央的螓首,湊到紀天賜面前,漆黑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清幽的體香,鉆入他的鼻腔。
  “為什麽要拒絕?”
  “我會把妳送上皇位!”
  “天下是妳的,美人是妳的!”
  “我……也會是妳的!”
  安未央那漆黑深不見底的眸子,隱藏著隱晦的寒光,紀天賜知道,他沒有資格拒絕。
  這個心機深沈,野心極大的女子,絕不會容許他拒絕。
  “我可以答應妳,冒充五皇子!”
  “但是,妳不能傷害我的父母!”
  “否則,大不了魚死網破!”
  紀天賜鼓足了勇氣,擲地有聲地說出鏗鏘有力的話,他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因為自己冒充五皇子,而被眼前的女子滅口。
  安未央幽深的眸子,寒光乍現,宛如兩柄犀利的神劍,刺入紀天賜的胸膛。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魚,絕對會死;網,絕對不會破!”
  安未央森冷的話,讓屋中空氣的溫度,陡然下降壹大截。
  面對安未央危險的目光,紀天賜絲毫沒有畏懼,挺起了胸膛,直面這個能夠決定自己生死的女人。
  “妳讓我冒充五皇子,所圖甚大。”
  “我,以及我父母,不過是三條賤命!”
  “妳真的想因為三條賤命,壞了妳的大計?”
  紀天賜的語氣很強硬,他篤定,眼前的女人,不敢魚死網破。
  因為魚死網破,她的損失,遠超自己。
  安未央似乎對紀天賜的口吻,很生氣,氣得搖曳生波。
  沈默了許久,安未央的紅唇中,才緩緩吐出壹口蘭氣。
  “妳的膽子很大!”
  “我從小就很大!”
  紀天賜驕傲的擡起頭,他知道,眼前這個貴氣十足的王妃,妥協了。
  安未央坐下,優雅的拿起香茗,小口的抿了壹口,語氣不疾不徐地說著。
  “從明天開始,我會安排人教導妳成為五皇子。”
  “五皇子的語氣口吻,五皇子的步姿儀態,五皇子的喜好記憶,五皇子的武學功法,妳全都要掌握。”
  “妳只有十天的時間。”
  “十天之後,就是中秋宴。中秋那晚,陛下會宴請大臣同樂,妳身為皇子,也要出席參加。”
  “要是露出馬腳,有什麽後果,妳這麽聰明,無需我多言了吧。”
  十天後,中秋宴!
  面見皇帝和諸位大臣。
  這是他的大考!
  紀天賜暗暗牢記在心。
  “中秋宴,絕不是我的死期。”紀天賜眼神堅毅。
  放下茶杯,安未央揮了揮玉手。
  “帶下去吧!”
  李嬤嬤面無表情,帶著紀天賜離開。
  在紀天賜離開後,兩道身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這兩人,壹柔情美婦,壹憨厚老農。
  柔情美婦,身穿青紗長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軀,曼妙動人,宛如熟透了的水蜜桃。
  身材之霸道,比安未央還要大壹個杯。
  至於另壹個憨厚老農,面容憨厚,毫無特色,身上氣息極度收斂,不註意看,他所在之處,仿佛就是壹團空氣。
  兩人出現之後,安未央的玉指在桌面上敲打兩下。
  “青姨,胡伯,在完成大計之前,紀天賜父母的死訊,瞞著他,不要讓他知道。”
  安未央吩咐說道。
  行貍貓換太子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此行,她的命令不僅是擄走紀天賜,連同認識紀天賜的人,也都被壹並滅口。
  青姨優雅端莊的側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青姨,怎麽了?”
  “紀天賜的父母,死於十年前的壹場火災。”
  青姨話音剛落,安未央楞了壹下,明眸中的詫異和驚訝,宛如萬年玄冰,化都化不開。
  “那他口口聲聲說要放過他父母,怎麽回事?”
  青姨的柔情眉目中,露出壹絲淡淡的憐惜。
  “據認識紀天賜的人說,那是紀天賜幻想出來的。”
  安未央有些沈不住氣了,絕美的嘴角,微微抽搐。
  她居然把大計的希望,放在壹個瘋子身上,這太瘋狂了!
  “那紀天賜平時呢?也瘋瘋癲癲的嗎?”安未央問道。
  青姨搖搖頭:“那倒不是。只要是和他父母無關的事情,他都表現的非常正常!”
  安未央長舒壹口氣,緊皺的眉頭,松了開來。
  “那就好!”
  “沒想到,他還是壹個至純至孝之人!”
  “其他認識紀天賜的人呢?”安未央繼續問道。
  壹直閉口不言,好似啞巴的胡伯,緩緩開口,聲音低沈。
  “聖女,紀天賜這些年來獨來獨往,基本都在深山老林中打獵,很少下山。接觸到的人,都是壹些商戶。”
  “我已經全部滅口了。”
  安未央螓首輕點,蘭氣輕吐。
  “麻煩二位長老了!”
  “聖女言重了!這都是為了吾族的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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