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壹個明末位面

桃符

歷史軍事

“恭喜宿主,觸發壹個特殊簽到,獲得通往明末的時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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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此法名為:大鍋飯

開局壹個明末位面 by 桃符

2024-1-7 22:03

  李朝生的官袍來了,隨行的還有吏部的任命書,從現在他就是壹個正兒八經的正七品藍田知縣了。
  明朝的縣令並不壹定是七品,而是需要看這個縣的政治情況,經濟情況,由吏部考核,然後給妳找個縣城分為上縣,中縣,還是下縣。
  上縣縣令是正六品的,中縣縣令是正七品,下縣縣令是從七品。
  李朝生穿上了吏部官吏帶來的七品正常的服飾,七品知縣常服為青色儒袍,公服為青色,繡著壹個不知道是什麽鳥的服飾。
  頭上帶著烏紗帽,這時候的官帽才叫做烏紗帽,而不像清朝,清朝的那種帽子叫做鬥笠帽,腳下是壹雙布底棉靴。
  李朝生穿上這套衣服,不覺得自己已經化為衣冠禽獸,也不明白為啥古代的人的朝服都畫壹些小動物。
  當然這個很可能是從龍袍引申下來,畢竟皇帝是條龍,那麽文武百官不就是龍手下的禽獸嗎?
  這麽想倒是沒毛病。
  穿上了官袍,拿上知縣大印,李朝生策馬趕到藍田縣衙上任知縣。
  白守民早就得到消息了,這時把縣衙整理了壹遍,靜靜的等在那裏。
  李朝生來了之後白守民連忙迎接,本來縣衙裏的壹些老人,想要欺壓壹下縣令,結果看到李朝生身後領著的四百個精壯且滿身殺氣的保安軍之後,徹底老實了。
  這時李朝生下馬,看了眼前破破爛爛的知縣衙門,壹皺眉道:“這堂堂壹縣之衙豈能如此破爛。”
  白守民這時連忙上前道:“大人,這縣衙已經多年未曾修繕。”
  聽了這話李朝生回頭對跟在身後的谷子道:“明天帶工程隊把這縣衙給我拆了,重新給我修壹個新的,對了多找壹些災民來做。”
  “是。”
  谷子應了壹聲,緊跟著李朝生看到了縣衙後面的壹個氣派的房子道:“那就是縣令的住所?”
  白守民道:“是的大人。”
  李朝生點頭道:“走,去裏面說話。”
  李朝生策馬進了前知縣張德正的家中,這時家中已經徹底被收拾幹凈,白守民讓許多婆子把家裏收拾的幹幹凈凈,李朝生看了壹圈,這個院子真的挺氣派的,最起碼住壹百人都不顯得擁擠。
  李朝生點點頭,緊跟著轉頭看著縣衙裏的壹群老人道:“從,今個起,我就是藍田知縣。”
  “見過老爺。”
  所有人應了壹聲,這時李朝生道:“首先我宣布第壹條命令,從現在開始本縣所有在職官員壹律免職,巡城兵丁全部罷免,由我帶的人馬接管。”
  “啊!”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吃了壹驚,緊跟著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朝生,李朝生接著道:“第二條,宣布壹下任命縣丞李朝龍,縣尉白守民,主簿劉德貴,典吏趙玉全……”
  壹圈名字念下來,整個縣衙大換血,從此藍田縣幾乎全都是李朝生的親信了,壹上臺就做的這麽赤裸裸,因為以李朝生的力量完全不需要跟任何人拖拖拉拉。
  這其中縣丞類似於副縣長,工作大部分是輔助李朝生,李朝龍為人穩重,堪當大任。
  縣尉類似於現在的公安局長,白守民是老衙役了,對這裏的規矩門清,而且為人圓滑,處理壹些矛盾不會太生硬,激化矛盾。
  主簿劉德貴是原來縣衙的刑名師爺,能力還是有的,為人也很剛正,白守民對其評價不錯,不過張德正在位的時候,不受重用,或者牙根不用,因為張德正也不在乎是不是冤案,他升堂只要是為了掙錢。
  除了他們再有就是典吏趙玉全了,典吏就是監獄長,趙玉全以前是藍田副典吏,由於為人鐵面無私,被原來典吏大人排斥,只能坐冷板凳,李朝生從白守民處得到消息之後,就提拔起來。
  主要是李朝生其他人用不了,李朝虎這個張麻子現在不能露臉,其余如李朝猛之流,打仗絕對是猛將,可是妳用他們審案,那不是李逵坐堂嗎?
  李朝生宣布完名額之後,緊跟著壹揮手,下壹刻石小磊谷子帶人就把在場以前壹些身居高位的典吏,主簿什麽的抓了起來。
  “妳,妳們幹什麽,幹什麽。”
  幾個人這時壹時沒反應過來,大聲的喊著,這時李朝生壹伸手,白守民拿過來壹個小冊子,都是這些人貪贓枉法的證據,李朝生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道:“需要我壹條壹條的念出來嗎?”
  這時所有人臉色鐵青,有人還不服氣喊道:“李朝生,妳剛上任,就清算我們,妳不得人心,不得人心。”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著這些人道:“人,妳們算人嗎?”
  李朝生說著,緊跟著對石小磊道:“帶人,把這些大人的家給抄了,沒收所有財產,另外按照上面罪證壹條條查,若是他們家人中也有助紂為虐者,全部抓起來,送到北鄉水庫幹活去。”
  “是。”
  石小磊說著,押著這些人出了門,這些人這時氣的叫罵不休,可是沒有用,在絕對力量面前,他們翻不起風浪。
  這時李朝生看了看主簿劉德貴,典吏趙玉全道:“二位在這些人中算是不錯的了,不過也應當引以為戒,我這人眼裏可不揉沙子。”
  劉德貴與趙玉全聽了這話立刻拱手道:“謹遵大人吩咐。”
  二人這時也被李朝生雷霆手段嚇到了,這時李朝生看著所有人道:“好了,下面我要進行最後壹條命令宣布,召集藍田18個鎮所有地主鄉紳,縣衙集合,我要開會。”
  聽了這話剛升任縣尉的白守民皺眉道:“他們要不來怎麽辦?”
  李朝生眉頭壹挑,不來我們就不保證他們的安全,到時候災民要是擁入他們家中幹點什麽事,咱們也管不著。
  壹聽這話,白守民楞住了,看到李朝生穿上官服,他差點忘記了李朝生可是藍田縣的地下皇帝,現在又是明面上的壹把手,那兩個結合在壹起,他就是藍田的土皇帝!
  想到這裏立刻白守民立刻拱手,然後要去通知這時,李朝生看了白守民壹眼道:“妳的衙役都被抓了,大堂兄,妳去派些人,幫白縣尉通知。”
  “是。”
  李朝龍立刻壹拱手,緊跟著十八路快馬飛奔而出,而這時李朝生看了白守民壹眼道:“妳別急,明天妳回清峪壹趟找錢進與劉艾仁,讓他們從建設兵團給妳選二百衙役。”
  “啊,建設兵團。”
  白守民還是知道建設兵團的,不就是壹群種地的嗎?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可別小瞧他們,他們可是經過嚴格軍事訓練的,比普通衛所兵還能打,比妳們這些原來的衙役強壹萬倍。”
  李朝生說著,緊跟著白守民壹抱拳道:“是大人。”
  這時李朝生轉頭看向主簿劉德貴道:“劉主簿,接下來妳跟趙玉全的工作就是重審大牢中有冤情的犯人,若是無罪立刻釋放,並且每人可上縣衙領壹兩銀子的賠償。”
  聽了這話劉主簿與趙玉全壹起拱手:“大人仁義。”
  李朝生這時看著劉主簿道:“平時我很少坐堂,有什麽刑名之事,妳來代理,記住了,要對的住自己的良心,壹切都按照大明律來,不可有任何徇私舞弊之處,聽明白了嗎?”
  “是。”
  劉主簿立刻拱手,李朝生又看向趙玉全道:“我聽說監獄風氣非常不好,經常有獄卒鞭撻犯人,不把人當人看,這可不行,還有妳們愛收犯人錢的毛病,要改壹改,監獄,不是發財的場所。”
  “是。”
  趙玉全立刻說道,這時李朝生看著趙玉全道:“明天,白守民會給妳帶來壹百個新獄卒,妳那些老獄卒,有問題的,妳回去給我調查,自動認罪的從輕處罰,否則給我送北鄉水庫修水庫去。”
  “是。”
  趙玉全立刻領命,李朝生的雷厲風行算是讓趙玉全見識了。
  李朝生讓眾人走了,這時壹旁的石小磊道:“旅長,咱們現在是整個藍田之主了,咱們要不要在擴軍啊,把人擴大到壹萬人。”
  李朝生搖了搖頭道:“實力再大,會被朝廷忌憚的,而且壹萬人也不能讓賊寇忌憚藍田縣,咱們要想出壹個更高明的方法。”
  “嗯?”
  石小磊看著李朝生壹臉不解,這時李朝生想了想道:“咱們要把整個藍田縣二十七萬人都變成能打能殺的士兵,要讓賊寇只要壹進藍田還沒看到正規軍,先被老百姓打壹頓。”
  “啊,這怎麽可能!”
  李朝生轉頭看了石小磊壹眼道:“要善於利用人民群眾。”
  說完這話,李朝生道:“不過這個不能急,慢慢來,步子不能壹下子邁大了,容易扯到蛋。”
  李朝生說著伸了個攔腰,看了看張德正的房子;“真不錯,從今以後就是咱們的了。”
  下午十八個鄉有頭有臉的地主都來了,大家夥聚在壹個屋子裏,都不知道知縣大人強行把自己叫來幹什麽。
  而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壹身官袍的李朝龍進來了,現在李朝龍可是縣丞,看的大家夥瞪大了眼睛,其中最震驚的還是王老財,咋壹轉眼,人家就混到官身了?
  李朝龍這時看著眾人道:“各位父老鄉親們,認識壹下,我叫李朝龍,本縣縣丞,縣尊大人有事,今個我先給大家講講叫妳們來的目的。”
  “這次找大家來,主要是希望大家把家裏的糧食都交上來,進行統壹分配……”
  這話壹說,頓時壹片嘩然,所有人瞪著眼睛看著李朝龍,妳想屁吃呢?這年頭誰會把自己糧食都交上來的啊?
  “我說縣丞大人,糧食是我們大家幸苦種出來的餓,妳們朝廷也不能強行都要走啊,都要走了,我們吃什麽,會死人的。”
  “就是,就是,大人,再想想,我們交不了,交不了。”
  “對,交不了。”
  壹群人叫囂著交不了,李朝龍這時也不慌,只是淡淡的說道:“各位財主想清楚了,現在藍田縣聚集了七萬災民,我們縣衙可沒有人員能夠對抗七萬人,這些人要是餓急眼了,知道各位家中有糧,到時候別說糧食,妳們恐怕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
  聽了這話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這是個問題啊,七萬災民,那就如蝗蟲過境啊,大家都是多年老財主了,當然知道豐年地主吃佃農,災民佃農吃地主的這句話。
  而這七萬災民可是比佃農可怕的多的存在啊,這,這可能怎麽辦啊。
  所有人都愁眉不展,坐在屋子裏壹句話也不說,在思考得失,思考自己能不能承擔災民沖擊的後果,所有人都快陷入了絕望了。
  壹個時辰之後,就在這壓抑的不能在壓抑的氛圍裏,有人長嘆了壹口氣道:“罷了,既然遇到這大災之年,就認倒黴吧,捐。”
  壹個人開口其他人仿佛被做了決定壹般,也都決定捐,先保命再說。
  不過就這樣捐了,所有人心裏還都是有著怨氣的,就在這時李朝龍把房門推開了,緊跟著李朝生穿著知縣官府走了進來,立刻拱手道:“各位士紳久等了,久等了。”
  聽了這話其他人壹起看向李朝生道:“見過縣尊。”
  “別客氣,坐,坐。”
  李朝生示意眾人坐下,緊跟著喝了口茶水道:“各位士紳,捐糧的事情,縣丞大人都跟妳們說了吧?”
  聽了這話地主們全都點頭:“說了,說了。”
  “那諸位思考的如何了?”
  聽了這話眾人全都沈默了,李朝生沒著急說話,半天有壹個不死心的地主道:“大人,藍田的情況我們都知道,我們也願意為藍田的父老鄉親們做點事,可是大人,家中存糧全都捐了,舍不得啊。”
  聽了這話李朝生抿了口茶水道:“這說的也是,大家也都知道,我今年買了妳們不少的地,而且我們家今年修水渠了,糧食也豐收,要說存糧比妳們多多了,這樣我先給諸位打個樣,今年我家壹共收獲糧食九千擔(湯溝鎮壹地,不包括六大峪口)。我壹點不留,全都捐了,明日各位可以監督,去我家中取糧!”
  聽了這話所有地主都驚訝的看著李朝生,畢竟九千擔糧食幾乎是他們今年收成的十倍了,這說捐就捐了?
  地主老財瞪大了眼睛,李朝生這時又喝了口茶水道:“本官這次算是毀家紓難了,當然我現在是縣尊,應當做到這壹步,各位都是鄉紳不必學本官,這樣妳們捐八成,留下兩層足夠妳們壹家人吃飽了,等來年風調雨順,藍田定可加倍回報與妳們。”
  聽了這話所有人明顯松了口氣,臉上也有壹絲笑模樣了,八成,還留下兩成,這就比全捐了強多了,這時壹個個仿佛占了便宜壹般,全都點頭:“謹遵大人之命。”
  這就是馭人之道了,李朝生剛開始給壹個非常難以達成的目標,只要稍微松口對方都會感覺的便宜了,這壹招其實生活中非常實用,比如家長對兒子說,這次考雙百,就給妳買新款遊戲機。
  其實呢,家長的心理預期是考壹個壹百,壹個九十分以上就行了,然後呢兒子考了壹個壹百,壹個九十九,心裏就感覺遊戲機泡湯了,結果家長壹聽,心裏很滿意,卻假裝為難的說道:“嗯,這次還行吧,遊戲機給妳買了,下次必須考雙百。”
  然後小孩子就會異常欣喜。
  當然這個例子可能不太恰當,但是原理是壹樣的,就是先建立壹個較高的心理預期,然後降低目標,就會收獲喜悅。
  李朝生把捐糧數量變成了八成,頓時獲得了地主們的擁護,尤其是李朝生以身作則的前提下。
  緊跟著李朝生就跟眾人商討,準備開壹個動員大會,本次會議主要精神,動員藍田縣內富裕之家捐出多余存糧。
  大會定在第二天上午十點。
  大會開始之前,整個會場擠滿了人頭,大會是在城外荒地開得,搭了壹個高臺,歡迎全縣百姓前來觀禮。
  大會開始,李朝生率先上臺,緊跟著開始動員。
  “各位父老鄉親們,我是本縣縣令李朝生,湯溝鎮李家的人,咱們都是老鄉,所以我知道大家的不容易,不過今年陜西災荒蔓延,咱們陜南地區還有壹口吃的,陜北之地已經開始易子而食了,不信妳們問問逃到妳們各鄉的災民。”
  “值此大災之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咱們藍田也不能獨善其身,咱們今年也不好過,所以今年咱們要壹起扛過去,糧食要統壹分配,不能各家吃各家的糧食,所有農戶,每家每戶留下壹半的口糧,其余都上交,統壹分配,今年咱們藍田縣絕不能餓死人了。”
  “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捐糧這件事,我這個縣令帶頭捐,我今年壹共收獲糧食九千擔,我壹粒糧食也不留,全部運到縣衙,各位可以去湯溝鎮監督,看我的運糧隊是不是有假,我希望大家踴躍捐獻,尤其是各鎮地主。”
  李朝生這話壹說完,就好像壹個信號壹樣。
  就聽人群中壹個地主大聲喊道:“我藍關鎮王家今年糧食全捐了,壹共壹千五百擔。”
  “我小寨鎮朱家全捐了,捐糧兩千擔。”
  “我藍橋鎮孫家全捐了,捐糧壹千二百擔。”
  ……
  開始老百姓還以為這是新知縣盤剝的手段,可是聽了這些地主的聲音,所有人都楞住了,這些地主家出多少糧食,他們這些佃農,村民大約是有數的,這些糧食已經無限接近於全部了,這些地主瘋了把糧食全都捐了?
  百姓們很震驚,不過人群裏也有人間清醒的。
  “呵呵……又是官府玩的糊弄人的把戲,還真把咱們當傻子耍了?”
  聽了這話,周圍人道:“啥意思?”
  那人道:“這都是老把戲了,大戶就是幫著喊個數,到時候官府壹粒糧食也不會收他們的,就瓜分咱們那點糧食,耍人呢。”
  聽了這話百姓們瞪著眼睛道:“不能吧?”
  那位人間清醒道:“不信,走著瞧吧。”
  “真要這麽幹,老子就不交糧食,大不了壹死!”
  “對對,就不交糧食。”
  壹群人議論紛紛,大家都不是傻子,騙人是肯定不行的。
  壹場動員會,百姓們壹個個冷漠的看著壹切,李朝生本以為會群情響應,不過看來自己不動真格的,百姓們對自己是壹點信任也沒有,別說自己恐怕現在陜西百姓對官都沒有信任。
  這些官啊,壹個個拉出去槍斃都不冤枉。
  看來這信任還要自己壹點點來組建啊,而組建的方法就是動真格。
  第二天,幾十輛大車從湯溝鎮把糧食壹車車拉向了藍田縣的糧倉,看著壹車車貨真價實的糧食,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玩真的。
  可不玩真的嗎,因為同壹天,其他地主家的糧食也都裝車運往藍田的大糧倉之中。
  壹車車糧食運到了藍田大倉庫,李朝生吩咐鎖匠打了壹把巨大的鎖頭,想要打開這把鎖頭需要三把鑰匙才能打開,壹把鑰匙李朝生給了縣裏的管糧官,石小磊,另外兩把鑰匙,李朝生讓全縣推舉兩名最值得百姓信賴的長者。
  最後壹番推選,選出了兩個長者,本來是三位,壹位是湯溝鎮的李進理,不過老爺子為了避嫌,自動退出競爭。
  於是乎這管鑰匙的長者就選出來了,李朝生規定糧食入庫這天起,每天有二百人的保安軍外面守著,五十米之內,任何人不允許玩火。
  然後糧倉每天淩晨五點與下午三點開兩次倉門,運送糧食到各地給幹活的人吃,而且每次開糧倉後,百姓們可以前來參觀,看壹看糧食有沒有少。
  歡迎百姓們的監督。
  李朝生這壹點做到之後,在派人下鄉收糧,而且態度也不是很強烈,李朝生做出了規定,給每家每戶存糧能熬過今年冬天,多余的收上來統壹分配。
  這個工作很順利,得力於李朝生的以身作則,以及全縣地主們做出來的表率作用。
  “旅長。”
  縣令家中,李朝生正在啃地瓜,壹個非常小的地瓜,這是李朝生今天的壹頓飯,當然這就是這麽壹說,做給下人們看的。
  留著給大家往外傳的,其實每天飯點,李朝生都會偷摸的利用時空門回去壹趟,然後什麽火鍋米飯大盤雞,幹掉幹掉不客氣。
  反正李朝生不會真的虧了自己的肚子,那地瓜真的就是作秀的,那壹根兩根拇指粗細的小地瓜,那是給李朝生溜溜縫的。
  不過就算如此,李朝生節衣縮食的美名也傳出去了,大家夥都知道李朝生每頓飯就吃壹根小地瓜,絕對沒有多余的。
  知縣家裏有幫著洗衣服的婆子,也有幫著幹活的奴仆,這些人李朝生本來不想用,不過後來看這些人不用就沒飯吃了,於是就把壹些洗衣服做飯的活分給他們。
  而這些人都是本地人,做完了工就可以回家了,所以他們能看到縣令每天吃飯,也能知道夥房今天就做了這些地瓜。
  這些人說話還是有說服力的,很快人們都知道這件事,也信了,當然也有人間清醒的說:“哎,給咱們裝呢,看他能挺幾天。”
  結果打臉就是這麽猝不及防,李朝生堅持就是壹個月,這壹下所有人都傻了,有人就嘲笑人間清醒;“妳裝能裝壹個月啊,妳壹天天就知道胡亂猜,臉臊不?”
  人間清醒:“哎,不應該啊?這麽能裝是個狠人啊。”
  兩個月,人間清醒崩潰了,三個月人間清醒徹底閉嘴了,就算是裝的,能壹下裝三個月,那就是真的,這回大家夥相信知縣是個好知縣了,甚至有些人偷偷往知縣府衙送雞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這些民間的事情李朝生也不知道。
  李朝生現在正在關心大事。
  湯溝鎮的糧食,各大地主的糧食,老百姓手裏收來的多余糧食,全部裝進了倉庫,這壹下藍田縣的倉庫比豐收之年的糧食還多得多。
  壹共裝了將近五萬擔糧食,這麽多糧食,整個藍田,不整個陜西估計也沒有誰家有這麽多糧食了。
  看著這些糧食,整個藍田百姓心中就有底了,有這些糧食打底,最起碼餓不死了。
  於是整個藍田開始了如火如荼的大建設,首先藍田縣衙拆了,重建,緊跟著所有災民全都發到工地,去修水庫,去修水渠。
  李朝生要讓所有人都都起來,光吃飯不幹活可不行,現在糧食都在李朝生的手裏,李朝生用糧食開催動百姓,開始在藍田修建水利工程。
  北鄉水庫現在聚集了兩萬人在那裏修建,清風親自坐鎮,他跟李朝生保證,來年開春,水庫就能投入使用,要是不能他提頭來見。
  不過卻被李朝生壹腳踢飛,妳小子少來,妳現在可是藍田水利總指揮,比老子都重要,老子能殺妳。
  至於其他災民,分散在各個鄉鎮,給老子修水渠,修水庫,多修壹些,沒壞處。
  當然這些都是男人的活,至於女人,幫著做飯,每天糧食都會按照村為單位發放,發下去,村裏女人就集中在壹起把飯做熟,大家壹起吃。
  現在的政策就是,幹活有飯吃,不幹活沒有飯吃。
  而這樣做絕對是省糧食的,而且效率也特別高,當然這個政策不能長久實施,可是災年這絕對是個絕好的救援方法。
  所有人都在幹活,災民們比本地百姓更加賣力,他們難得參加修建水利工程,女的就被安排道河上,切開冰層把冰塊扔到地裏。
  這樣來年只要冰化了,這邊土地就能得到滋潤,就算不下雨,也能順利的完成播種。
  播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整個藍田縣所有人都被李朝生調動起來,所有人都鉚著壹股勁,玩命的幹,因為這個時代只有玩命了才有資格活下去。
  李朝生帶著縣裏的主簿,縣尉,壹行人走在鄉間的路上,看著幹的熱火朝天的縣民們。
  劉主簿不由感嘆壹聲:“大人啊,這等盛況,老夫平生僅見,別的地方官遇到這樣的天災,不是向朝廷求糧,就是信了那神鬼之術,找神婆求雨,期待上蒼垂憐,給他們壹條活路,可是往往兩樣都不得活。”
  “朝廷無力救災,老天爺也無心救災,最後只能鬧得百姓死傷無數,屍橫遍野,人相食的地步。”
  “而大人妳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與天抗爭,大人真乃古今第壹人也。”
  老主簿是真的被震撼了,當然他說的古今第壹人肯定是拍馬屁了,不過這種無雙大雅的馬屁,李朝生聽著蠻舒服的。
  李朝生這時看著幹活的百姓道:“其實天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在災荒面前低頭,而且陜西這場大災難明顯是可以避免的,而且解決方法也很簡單,只要縣官在災難之前多修水渠,完全可以把災禍消滅於無,可是為何沒有壹個官願意這麽做呢?”
  聽了這話老主簿沈默片刻道:“無利可圖,無能為力。”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向老主簿道:“何解?”
  老主簿嘆了口氣道;“縣尊大人,這藍田之事,也就遇到大人可以推行下去,到了他縣,根本不可能,第壹無利可圖,當官是為了發財,修水渠是要花錢的,那個官會為了百姓花錢,而且現在大明官場,政黨林立,當官的首先想著自保。”
  “這平時加點稅,搜刮點民脂民膏在官場上不叫事,因為都在這麽幹,可是妳修水渠,修好了惹人妒忌,修不好那就是無能,正好給了他人口舌,何苦啊?此為無利可圖。”
  “至於無能為力,妳以為縣令就能為所欲為嗎?平時縣令搜刮點小錢可以,可是要是真的像大人這般把所有富戶地主家的糧食收上來,地主們可就不幹了,這些人誰還沒點關系啊,到時候妳這個縣令都不知道被誰彈劾罷官。”
  “所以縣令都知道,百姓可欺,士紳不可欺,而大人您率領精兵幾百,武力強橫,又是藍田第壹豪紳,所以辦到這其他人辦不到之事,所以老朽才說大人是千古第壹人。”
  “老朽只希望大人可以永遠做這藍田知縣,如此藍田才能壹步步走出泥潭,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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