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夜襲殺敵寇,鮮血慰同袍
開局壹個明末位面 by 桃符
2024-1-7 22:03
“谷子,德寶。”
“到。”
二人這時應了壹聲,李朝生道:“傳我命令,所有正規軍集合部隊,準備殺出去!”
“是。”
兩個人不問為什麽,壹敬禮準備執行命令,他們都是最忠誠李朝生的李家族人,只要李朝生願意,前面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
李朝生這時目光如刀,看著躺在地上來不及掩埋,處理的屍體,心中默默念道:“妳們不會白死的。”
“警衛,替我去電報室發送電報,通知民兵指揮部,天亮之後,立刻回村,召集百姓,若是敵人進入藍田,不顧壹切手段,不惜壹切代價,偷襲他們,他們上廁所殺他們,他們吃飯殺他們,他們睡覺殺他們,要壹路殺的他們膽寒。”
“告訴百姓們他們要是不抵抗,糧食被搶走了,他們就要被餓死,餓死還是拼壹把,就看他們自己的選擇了,咱們管不了,因為敵人若是沖進藍田,說明咱們這壹路敗了,咱們盡力了,咱們對得起他們了。”
李朝生是第壹次感覺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對方打了自己壹個措手不及,若不是自己及時察覺,人家甚至已經打入藍田了。
自己不是天之子,自己也就是比古人多了點見識,自己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而且最可氣的是自己是守軍。
要知道自古防守壹方最吃虧,原因是敵人進攻很靈活,妳防守那壹路也不敢輕易松懈啊,必須都要留有部隊。
李朝生想到這裏,谷子與李德寶回來了。
“旅長,隊伍集合完畢了。”
李朝生這時來到這壹千壹百人面前道:“兄弟們,藍田的生死存亡就放在各位身上了,這些賊寇要來搶咱們的糧,糧沒了,咱們家裏的父母,子女,親人都會被餓死,咱們不能退,也無路可退,退了,咱們的親人就要死亡,咱們當兵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親人好日子過嗎?”
李朝生說著,所有人心裏都是壓抑著,李朝生不允許他們出聲,而且他聲音也很小,因為聲音大了,怕傳出去被人聽見,眾人這時瞪著眼睛看著李朝生。
李朝生道:“壹會兒,咱們就去襲營,我親自帶隊,我沖鋒在前,各位去殺個天昏地暗,去用他們的人頭,祭奠死去的英靈。”
李朝生壹伸手,這時谷子把李朝生的配劍鎢鋼劍拿了出來,這時李朝生道:“走。”
說完李朝生壹馬當先,緊跟著對身旁的警衛員道:“子彈都上膛,對了讓妳們多帶的壹梭子子彈呢?”
“帶著呢!”
李朝生聽了這話道:“沒有別的,見到人就給老子突突,這壹戰老子要殺到他們怕。”
“是。”
聽了這話東湯峪的城門打開,緊跟著盾牌手在最前面擋著箭,而外面壹片安靜。
連續進行了八次戰鬥,就算是精兵也累垮了,這時敵軍營地裏靜悄悄的,壹群士兵倚在壹起就睡著了,有幾個哨兵巡邏,可是壹個個也不動了,就那麽站著,眼皮在打架。
這時中軍大帳之中,胡萬,壹陣風,賽伯當,病秦瓊,曹千戶,唐千戶,坐在壹起。
這時壹群人在討論。
“這東湯峪的守兵真頑強,八次沖鋒,整整八次沖鋒,老子麾下死了三百多人,還是沒拿下來,太難啃了。”
這時壹陣風第壹個開口,聽了這話賽伯當也開口道:“我也死了二百多人。”
病秦瓊道:“這還是在咱們有胡大人的火炮支援下,要是沒有那火炮咱們恐怕死的更多,這都是壹群什麽兵啊,咱們沖上去,他們才區區六七百人,就敢沖上來,跟咱們死磕,胳膊斷了就用腳把咱們踹下去,腳斷了就用牙咬,在胸口捅壹刀,臨死也要抱著咱們的人從城墻上跳下去,太可怕了。”
胡萬這時也黑著臉,因為這次壹戰他長安衛精銳死了六百人,整整六百人啊!
他本來已經放下尊嚴,為了糧草找賊寇合作,甚至還把衛所唯壹壹門大炮拉了過來,可是還沒有輕松拿下,東湯峪,這群守衛軍真是太可怕了。
曹千戶這時胳膊上還有傷,那是他攻上城之後,跟敵軍守將拼殺時受的,但是那個守將身上已經中了數刀,自己以為擒賊先擒王,就殺了上去,沒想到那守將,突然跟瘋了壹般,勇猛如壹頭野牛,不顧壹切的砍殺自己,那股勇氣令人膽寒,曹千戶壹時不察被砍了壹刀,然後就撤下來,他可不想跟那個玩命的男人打,他壹個混飯吃的,何必玩命呢?
眾人都懷著忌憚的心思坐著,思考著,這時胡萬道:“大家不要氣餒,敵人已經快不行了,咱們稍微休息半個時辰,等天快亮的時候,咱們在沖壹次,這壹次肯定能夠拿下東湯峪。”
聽了這話壹陣風道:“大人,妳們衛所兵行,可是我們這些土匪兵沖了八次,真的動彈不得了,要不大人妳們先沖壹波,我們緩壹緩,第二波我們沖。”
“不可能,壹陣風妳把老子當傻子耍呢?我們攻上了城墻,人讓我們死,妳們在背後撿好處,哪有這好事。”
曹千戶聽了壹陣風的話頓時大怒。
壹陣風聞言也不幹了道:“什麽叫我耍妳們啊,要聯合的可是妳們。”
聽了這話曹千戶道:“藍田之堅固,並非我們任何壹家能夠拿下來,聯合對咱們都有好處。”
“好處,好處搶了藍田妳們要兩萬五千擔糧食,我們三家分那兩萬五,咋不平分?”
壹陣風不樂意了。
“平分妳想得美,老子有大炮,大炮就值壹萬擔。”
“妳……”
“好了!”
曹千戶與壹陣風打起來了,這時胡萬怒喝壹聲道:“行了,我在想東湯峪雖然被打破,可是守衛依舊很多而且最後沖鋒時,對方好像還有援軍,既然有緣軍對方肯定有其他峪口被抽調了兵力,而這麽快能抽調兵力的,只要岱峪,也就是說岱峪目前很可能是空著的。”
聽了這話眾人齊齊看向胡萬道:“大人的意思是?”
“再來壹遍暗度陳倉,咱們假裝佯攻,再分大部分主力去攻打岱峪,從岱峪進入藍田縣。”
聽了這話眾人沈默了,都在想這個方法可行性,最後壹起點頭道:“此法可行。”
眾人壹番商討,決定留賽伯當在這裏佯攻,其他人進攻岱峪,具體執行時間,明天天亮。
眾人想著,就壹起準備回去稍微休息壹會兒,幾個土匪走出大帳,回去看了壹眼大帳道:“姓胡的不是啥好人,都註意點。”
幾個人聞言齊齊點頭道;“知道,走,回帳篷休息會兒,太累了,這時候要是有個暖腳的婆娘,美得很。”
這些土匪頭子剛走幾步,突然賽伯當壹楞,眉頭皺了起來,賽伯當聽外號就知道,十分擅長射箭,而練箭術的人往往眼力都很驚人,因為他發現不遠處,從東湯峪的方向,好像有人往這邊運動。
“哎哎,不對勁啊,我怎麽看到東湯峪那邊有人往這邊來了,會不會是偷襲啊。”
聽了這話壹陣風笑道:“兄弟,妳眼花了吧,東湯峪被咱們打的支離破碎,現在守城都費勁他們還有力氣偷襲?”
“就是,這個距離就算召喚援軍都來不及,他們不會傻到離開城墻出城跟咱們野戰的。”
病秦瓊這時也說道,不過賽伯當這時臉色越來越差:“不對,不對,絕對是人,快,快喊人。”
“敵襲,敵襲!”
賽伯當怒吼兩聲,頓時驚動了整個營地,可是剛躺下的士兵,這時累的幾乎脫力,這時想要站起來竟然都做不到。
人在累到了極點的情況下,如果沒有停下來,咬著牙還能堅持好壹會兒,可是只要堅持的那股勁壹松,這個人就算完了,肯定爬不起來。
李朝生這時也聽到了敵人的吼聲,緊跟著大吼道:“兄弟們殺!”
說完壹馬當先,他是真的憤怒了,這邊壹看李朝生都玩命了,剩余的保安軍全都玩命了,哪有主帥玩命,自己貪生怕死的,這時被壹激,全員仿佛套上了祝福壹般,戰鬥力提升為百分之壹百五。
而谷子壹看李朝生沖上前,連忙帶著警衛班掩護在他的左右,手裏的沖鋒槍,ak47全都端了起來。
李朝生沖的很快,來到大營前,壹劍砍殺了兩個巡邏的,緊跟著大軍就殺到了,這時軍營裏頓時人仰馬翻,好多人沖出軍營,結果迎面就是如暴風雨般的沖鋒槍掃射。
噠噠噠……
這噴著火舌的恐怖怪物,瞬間吞噬了所有想要反抗的人,子彈飛射,所到之處全是人命,這壹場戰打的比李朝生想象的順利多,李朝生是按照對方滿狀態準備的,結果發現敵人現在都是殘血,殺進來就是壹陣收割。
這場戰鬥勝利就勝利在,第壹李朝生這些兵是帶著怒氣的,自帶祝福,戰鬥力飆升,另外大部分沒有投入戰鬥,狀態滿級。
最後就是沖鋒槍,AK47的火力壓制了。
“殺啊!”
這時帳篷內胡萬正在跟曹千戶與唐千戶討論如何坑這些土匪壹波,獨自占有那五萬擔的糧食,而且這些土匪死了,他們勾引土匪的汙點就沒有了,如此豈不妙哉。
可就在這時就聽外面響起了壹陣敵襲的聲音,下壹刻三個人直接沖了出去,結果剛沖出帳篷,下壹刻迎面就看到壹個會噴火的東西,接下來三個人就感覺自己全身變得冰冷,緊跟著看看自己的胸口,三個人竟然被打成了篩子。
李朝生不傻,雖然是含怒殺進來的,但是李朝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沒有什麽可說的,沖進營地,帶著所向披靡,根本的無人可擋的警衛班直接殺向了中軍大帳。
這壹路有人想要阻擋,可是誰能是沖鋒槍壹梭子之敵呢,長安衛進行了好幾次進攻,結果都被打成了篩子。
而外圍鴛鴦陣發動,大軍十壹個人以小組,開始進大營裏殺這些敵人,敵人這時終於見識到了鴛鴦陣的威力,被殺的嗷嗷直叫。
外加能夠指揮長安衛的壹個副指揮使,兩個千戶成了篩子,頓時長安衛就像是沒頭的蒼蠅,而這時李朝生殺了長安衛的主將之後,立刻怒吼壹聲:“賽伯當!”
壹聲吼出,李朝生發現有人看向不遠處的三個人,這時李朝生道:“別讓他們跑了,給我追!”
說著帶著警衛班往那邊跑,邊跑邊開槍,嚇得賽伯當三個土匪嗷嗷跑,跑到外面騎著馬玩命逃竄了。
長安衛大官死了,土匪頭子跑了,整個營地群龍無首,那裏還有什麽戰鬥力,這時被李朝生如泄憤壹般的砍殺壹番,最後僥幸跑了壹批,還有壹批是李朝生恢復了理智後允許投降的。
等戰鬥結束後,整個大營都成了壹片廢土,這時東方露出魚肚白,李朝生把手裏染紅的鎢鋼劍插在地上,坐在壹塊石頭上,看著廢墟壹般的營地,心中那口惡氣終於出了。
“旅長。”
這時累的快要虛脫的谷子與李德寶走了過來,李朝生示意二人坐下,這時李朝生問二人:“咱們傷亡幾何?”
谷子道:“死了三十個弟兄,傷了壹百多個這是場大勝啊,哈哈哈……”
谷子開心的笑著,本以為最少要死幾百個兄弟,沒想到最後才死了三十個,這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敵人呢?”
聽了這話李德寶道:“殺了能夠有千八百人吧,大家夥都殺紅眼了,跑了二百來人,俘虜了八百多人。”
李德寶說道這裏頓了壹下道:“另外咱們還繳獲了各類武器好幾千把,火銃壹百多柄,而且咱們還繳獲了壹門大炮,不過這大炮很奇怪跟咱們清峪那門不壹樣,怪得很。”
“哦?”
李朝生聽了這話來了興趣,起身道:“走,帶帶我看看這大炮。”
李朝生說著被領到了壹個單獨的帳篷,裏面放著壹門自己帶著軲轆的大炮,這個炮不大,炮管也沒有清峪那個誇張,看起來有些清秀,最重要的這個炮好像是後膛裝藥的。
“佛朗機炮!”
李朝生說出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