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永在

煌煌華夏

歷史軍事

(很多人被皇上這個詞勸退,不得不加上這壹段。
“鶉火之歲,皇上禦極四年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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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文奎當差(下)

日月永在 by 煌煌華夏

2021-4-18 21:44

  南京城裏的混世魔王多不多?
  這個問題若是問現在的朱文奎,後者壹定會說,不看不知道壹看嚇壹跳。
  厚厚壹摞卷宗,還都是最近壹個月內發生且未曾辦結的。
  所謂的未曾辦結,並非是無頭懸案,而是有著明確當事人身份,卻遲遲懸而未決的案件。
  這些案件都有壹個共同點:雙方當事人身份懸殊化。
  原告往往是升鬥小民,而被告不是官宦就是豪商。
  “既然每壹個被告的身份都清楚,為什麽到現在不見抓人來刑房斷案?”
  朱文奎看向刑房的師爺,壹個留著山羊胡,年邁五旬的小老頭。
  “這個……”
  師爺有些不安的雙手手掌來回搓動,也不敢欺瞞朱文奎,硬著頭皮照實說道。
  “按照以往刑房的慣例,這種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壹個字:拖。
  左右無非打架鬥毆,沒有傷人性命的大案,拖上幾個月,原告方的氣也就消的差不多了,自然不會硬著頭皮告下去,屆時後在找被告方拿筆錢出來,這事就算擺平了,皆大歡喜,嘿嘿,皆大歡喜。”
  壹番話說得朱文奎頓時有些慍怒。
  “皆大歡喜?妳指的是妳們應天府和被告皆大歡喜吧,原告呢?”
  “也拿錢了不是,現在咱們這南京城裏,不知道多少都是靠這種方式改善家庭環境的。”
  師爺恬不知恥的賠笑:“您想啊,老百姓壹年才賺多少錢,挨頓打,傷壹次胳膊腿,就能換幾十上百兩銀子,可頂得上幹好多年了。傷筋動骨不也就幾月的光景而已嘛,要是傷的重了,再趕上被告方不差錢,賠千八百兩的案子也不是沒有過。”
  朱文奎算是聽明白了,臉皮開始猛烈的抽動起來。
  “所以說,只要是有錢,能擺平原告那壹方,就可以想怎麽打人就怎麽打人,那既然原告可以自己花錢擺平,還要妳們應天府做什麽,還要刑房做什麽,要律法做什麽!
  要妳們這群廢物吃國朝的糧食做什麽!”
  朱文奎氣的壹拍桌案,身後幾名西廠的番子下意識的把刀都抽了出來。
  嚇得這師爺連著幾個小廝撲騰往地上壹跪,渾身抖如篩糠。
  “跪什麽?本宮還能殺了妳不成?”
  朱文奎看得糟心:“本宮也沒權力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本宮的行為舉止也要受到律法的約束,但本宮是刑房的主簿,妳是刑房的師爺,撤換妳的權力還是有的,滾吧,滾回家養老去。”
  師爺頓時叫苦連天,磕頭求饒。
  下了他的職位可比拿他的腦袋還讓他難受。
  在南京,刑房師爺這個位置可是個肥缺,經手每壹個案子都能有好處可撈,每個月要吃拿卡要多少好處?
  見這老頭還在這墨跡,朱文奎便更氣了。
  “把他扔出去。”
  兩個五大三粗的西廠番子走出來,如拎小雞壹般就把老頭扥起來,直接把後者扔出屋舍,摔的老頭疼的哎呦連天,還沒等他叫喚幾聲,壹個西廠番子左右開弓連續幾巴掌,馬上安靜下來。
  灰溜溜的離開了。
  “殿下您這剛到,就把刑房的師爺給裁汰掉,將來這刑房的差不壹定好做啊。”
  “沒事,要這種和稀泥的廢物也沒什麽用。”
  朱文奎毫不在意的擺手:“妳來當師爺。”
  於謙頓時傻眼,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這大明律背的不熟啊。”
  “不熟可以學嘛,妳那麽聰明,不算是什麽難題。”
  把這個隨意的任命話題終結掉,朱文奎又把目光轉向書案前這壹大堆卷宗上。
  “挑個‘雞’出來殺壹下。”
  說是挑,朱文奎也沒有真個就去仔細摸排,隨手抄出壹份來說道:“就他了。”
  於謙湊過腦袋看,點頭:“挺合適。”
  這是壹起發生在酒肆內的傷人事件,被告姓張,醉酒後使喚府裏的小廝打斷了酒肆壹名小二的腿。
  卷宗中除了原告那名小二的狀詞之外,還有壹張附充的小紙條,詳細介紹了被告的個人情況和家庭情況。
  張東升,其父為吏部郎中張東,所以他叫張東升,非常講理。
  母親的娘家是富商,是應天府商會的副會長,主做鹽糧貿易,家私雄厚。
  事件的起因還是在這張東升自身。
  因其臉上長了不少的麻子,奇醜無比,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喚他的諢號張麻子。
  那日吃飯的當口,小二上菜的時候,多看了這張東升兩眼,就刺激到了張東升那脆弱的自尊心,加之醉酒,便怒氣勃發的打了小二壹頓,小二也是年輕,氣的怒罵張東升的諢號張麻子,張東升自然氣火攻心,回府喚上幾名小廝趕回去報復,生生打斷了小二壹條腿。
  “壹個小小的張麻子還敢如此囂張,辦他!”
  原告小二的狀詞寫的十分明白,朱文奎馬上下令道:“去,把這個張麻子給本宮抓回來。”
  “等壹下。”
  眼瞅朱文奎馬上就要抓人,於謙先開了口。
  “殿下,這卷宗裏除了原告的狀詞之外,可壹份證人的證詞都還沒有呢,萬壹這張麻子來了不認,還得把人放了,有損殿下的顏面啊。”
  自古有話,公說公理婆說婆理。
  沒有證人證詞,張東升壹口咬定他不知道此事,萬壹要是小二自己摔斷的呢,誰也沒轍。
  “有道理。”
  朱文奎頷首,看向於謙:“那就派人先去那酒肆,找到老板和幾名當日知曉的酒客,請回來先把證詞給做咯。”
  “誒。”
  於謙應上壹聲,走出屋喚過幾名刑房的文書,寫了封手條,蓋上刑房的印遞給後者幾人。
  “到班房調壹隊捕快,去酒肆找幾名證人回來。”
  幾人領了命離開,迎面撞上了壹名大內服飾的宦官,忙嚇得閃開避讓。
  小宦官身後還跟著壹人,穿著西廠的番子服。
  “大皇子殿下,奴婢奉皇命來的。”
  進了屋,這小宦官磕頭見禮,便把自己的來意說出。
  “陛下擔心大皇子的安全,特意讓奴婢帶個會易容術的奇人過來,幫大皇子隱瞞身份。”
  朱文奎和於謙幾乎都下意識的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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