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永在

煌煌華夏

歷史軍事

(很多人被皇上這個詞勸退,不得不加上這壹段。
“鶉火之歲,皇上禦極四年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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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不自量力

日月永在 by 煌煌華夏

2021-4-18 21:44

  “成親?”
  如果深夜裏,壹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大姑娘向妳開口說想要嫁給妳,而妳又曾經對這個女人有點心思想法,妳會是壹個什麽反應?
  在這個不用擔心會出現喜當爹的時代,想必很多人會先驚而後喜。
  朱文圻確實也驚住了,而後當驚疑退去,他的臉上又恢復了波瀾不驚。
  閃身。
  “先進來再說吧。”
  將馬玲引進客廳,朱文圻走裏屋取了兩件絨毯,給馬玲壹件,另壹件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深夜涼,蓋壹下膝蓋吧。”
  坐定,添了兩杯熱茶,朱文圻看向馬玲:“出什麽事了?”
  成親對尋常普通人來說,那自然是壹輩子的頭等大事,但是對於朱文圻和馬玲來說,真的是大事嗎?
  馬玲的情緒有些低沈,將事情的原委如實說了壹遍。
  從頭到尾靜聽下來的朱文圻哦了壹聲,依舊沒什麽太多的情緒變化:“我聽明白了,妳是因為不想嫁給朱瞻基,又怕將來妳爹聯同妳娘繼續對妳逼婚,所以想拿我做擋箭牌對吧。”
  “確有這個想法。”馬玲也是直耿耿的性子,毫無隱瞞欺騙朱文圻的想法:“我不怕我爹那所謂的氣勢,只怕我娘的眼淚,我擔心將來會妥協,所以需要先成親,斷了這條路。”
  “妳倒是想的挺遠。”朱文圻的嘴角挑起:“那為什麽選擇我,這南京城,公子少爺的不在少數,妳跟我咱倆好像也就見過寥寥幾面,甚至都沒有真正的獨處過,若說感情,那也是沒有的。”
  “因為只有妳最合適。”
  馬玲正視著朱文圻,坦白:“壹般百姓我若嫁了,就是害他們性命,家裏有點身份地位的,知我身份緣由便不敢娶我。”
  誰敢為娶壹個馬玲,給燕王府的牌匾抹黑,給朱棣臉上來壹巴掌?
  “妳是真聰明啊。”朱文圻嘖嘖贊嘆,低頭笑了笑,再擡起時臉色便冷冽了許多:“我就屬於既敢娶妳,又不會有任何風險的那種對吧。
  而且,我還不是皇子,沒有什麽太多的關註度了已經,嫁給我,妳將來依舊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而不像嫁給朱瞻基、嫁進燕王府那般,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守婦禮。
  而就算我事後將妳休了,那便更遂了妳心意,因為燕王府絕不會娶壹個被休掉的婦人做媳婦。
  算盤打的真精明啊,但妳覺得我會同意嗎?嫁給我妳能給我什麽好處,只是出個人陪我睡覺罷了,我卻要為妳,開罪燕王,這交易不值。”
  這話說的已算是極難聽,馬玲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她深吸了幾口氣,還是克制住起身離開的沖動,正視朱文圻。
  “我不信妳願意壹輩子做平頭百姓,咱倆雖只有寥寥幾面之緣,但我能看出來,妳有很大野心,但妳現在連皇子都不是,妳的野心報負沒有施展的平臺了已經,娶了我,對妳將來壹定有幫助的。
  我父親即將去北京履新,他的歲數優勢在這裏,最重要的,我大明周遭已經沒有敵人了,再想開疆拓土,只有往西打,往西,用的軍隊必是我父親的舊部,妳的機會就來了。”
  “哈哈哈哈。”
  朱文圻頓時失聲而笑,笑容裏滿是嘲諷不屑:“妳太幼稚,妳也太拿妳爹當回事了。
  往西打用妳爹的舊部,妳認為我父皇就會顧忌妳爹?還是認為我父皇離了妳爹就指揮不動西南、西北軍區了?最後看在妳爹的面子上,再給我次機會?
  在我父皇眼裏面,別說妳爹,就是燕王真的那麽重要嗎?或許二十年前,燕王很重要,不能輕動,但今朝,燕王跟隨便壹平頭百姓在我父皇眼裏,我跟妳說,沒有任何分別!
  他能殺朱高燧的時候妳還不懂嗎,他顧慮過是否會因此得罪朱棣嗎?
  壓根沒有這個擔心,天下與我父皇,盡在掌心之間。
  所謂的燕王舊部、妳父親的舊部,妳真正的去問問,他們到底是燕王、妳父親的追隨者還是我父皇的追隨者!
  做人啊,千萬不能自不量力,這個國家離了誰都仍舊可以照常運轉,除了不能離開我父皇,明白嗎?”
  看著馬玲沈默,朱文圻端起茶碗毫不客氣:“妳不要這麽幼稚,妳父親說妳說的壹點都沒錯,妳終究只是個女人,壹無是處,所以我奉勸妳,別太無知狂妄,妳的條件與我來言毫無吸引力,這個交易不對等我做不了,不送了。”
  ‘現實往往比我說的話更加殘酷、刻薄壹百倍。’
  馬玲這壹刻便發現,自己父親說的話是多麽正確,她的驕傲啊,就這麽被朱文圻親手擊打的粉碎。
  自己壹個姑娘,還是壹個堂堂的郡主,送身上門,人家竟然來了壹句。
  ‘交易不對等’。
  因為她不配!
  看著失魂落魄的馬玲離開,身背後朱文圻的聲音響起:“鈴小姐,我勸妳最好還是回家吧,雖說這些年治安情況大為好轉,但田野之中,山貓野漢子的還是不少,難服王化的歹徒終歸是存在的,妳若是孤身壹人,只怕不太安全。”
  身影頓住僅僅片刻,便更加果決的離開,直至消失於夜幕之中。
  朱文圻默默的走到門邊,往外看了壹眼,只可惜全然沈幕。
  合上門閂,朱文圻再回屋的時候,已是睡意全無。
  便索性拿出茶葉,給自己泡上壹碗。
  這茶葉包括先前的絨毯,全是前些日子他嶽丈陸英送來了。
  契合了他之前的猜想。
  今天馬玲來到之後說的事,朱文圻還在報以懷疑的態度。
  這也是他這些年養成的壹種習慣。
  便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也不急著去信。
  自己慢慢思索,用時間去踐證。
  “呵。”
  想了許久,朱文圻不屑壹笑,將茶飲盡,起身向後堂走去。
  搞不明白便幹脆不想了,他現在也沒那麽多精力去分心別的事。
  他有更重要的事業要去做。
  至於武勛、宗親之間的聯絡,跟他現在有什麽關系?
  再過幾日,他可就要去龍江船廠參加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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